唐果的脸色已经渐渐由理直气壮变成了现在的无言以对了。
在把人都仿佛是浸泡在消毒水罐子里的医院,傅承邈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他干脆索性,不拖沓地问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唐果死死盯着放在洁白被单上的图片,上面清晰得连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多少都能看见,证据确凿,她怎么能够不心慌。
她气急败坏一把将照片扫落:“傅承邈,你凭借一张证据就要说我使苦肉计吗?你们这是yu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你为什么醒来的第一时间是给乾秒打电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给乾秒……”
声音戛然而止傅承邈就已经将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给了唐果看。
上面的一串陌生号码正是她自己的手机号,这点绝对错不了。
可自己的手机号为什么会出现在傅承邈的手机里?自己明明是给乾秒……
难道说!
“对,是我动过了手脚。”傅承邈悻悻收回了手机,唐果想要和他玩心思那可不要太不识抬举。
“你动了手脚?傅承邈,你算计我?!”
唐果激动得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就要起来,脑袋立刻如碎纸机一样运作,她只能捂着自己的头,又乖乖坐到位置上去。
见她这样,傅承邈也懒得废话了,做贼心虚都写脸上了说下去也是无果。
他伸出手来,翁沉很识趣地递过来了一把匕首。
“傅承邈…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医院,你想对我做什么!”银光晃眼到了唐果的身上,让她危机四伏。
而傅承邈接过刀后就站了起来,他发狠地抓住了唐果的头发,完全顾不得她还有伤在。
巨力支配着唐果的脑袋,他把冰冷的刀紧/贴在她的脸颊上,比那暗夜死侍还要冷血寡情:
“唐果,你这道疤真的是有够丑的。”
疤……
唐果悲惨的记忆被瞬间开释了出来,她想起自己受伤的原因,想起了自己用纹身盖疤时候的痛楚,最忘不了的还是当初傅承邈下令不让人治疗她的脸。
“你,你什么意思,傅承邈,这疤痕分明当时有得救不也还是拜你所赐!”
“是啊,拜我所赐,”男人大掌一个用力,仿佛是要把唐果的整个脑袋都给生生拽下来:“这恩赐我也可以让你再尝一尝的。”
无眼的刀滑动着,傅承邈如狼丝毫不管狩猎对象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