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幕镇,镇长的宅邸。
一名下人把各股势力从修道院带回来的消息汇总整理后,轻轻放在了刻有精致雕花纹路的原木方桌上。直到桌子后面的人轻微摆手,下人才躬身告退。
将羽毛笔插入笔筒,又将墨迹未干的书信晾在一边,镇长埃尔顿这才活动着因为长时间书写而有些僵硬的手指,拿起新到的消息快速浏览起来。
埃尔頓有着一张精神矍铄的四方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年轻时也是一个征战南北的硬汉。脸上皱纹不多,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已经踏入了中年的尾段。
快速将消息看完,顺手向旁边一递,立在一旁的老管家上前一步接到手里,也进入了阅读。
消息内容并不多,或者说有用的很少,最后在末尾处着重分列出了几个疑点。
首先是梅丽莎死时所持有的那把匕首,随处可见的普通制式,盗贼在用,猎人在用,农夫也在用,不过这把匕首似乎并非梅丽莎生前所有物。
其次,在修道院墓地里发现了一个近期挖掘的墓坑,预计原本是为梅丽莎准备的,大小足以容纳她本人。但最后不知何故却没有用上,只是随意匆匆填平。
最后是留在梅丽莎胸前的徽记,此刻那枚徽记已经随着消息一起来到了镇长面前的桌子上。
将徽记拿起仔细翻看两面的图案后,埃尔顿用指肚轻轻摩挲着徽面,感受着铁质徽记的冰凉。
“……呵,假装古老么?”埃尔顿低语了一句。
针对这枚徽记的鉴定结果是,这是近期才打造的产物,而且明显有着做旧的痕迹。
这并不难理解,对于一个组织而言,徽记相当于一种对外的介绍,有时也代表着组织的脸面或者证明身份之用,必要时还能传达组织首肯或警告之类的意志。
做旧,显然是为了获得一种穿越时光的厚重感,从虚假层面来拔高组织的底蕴。
只是这粗糙的手段看在埃尔顿眼里,就像小孩子的胡闹一样可笑。
此时一旁的老管家终于完成了阅读,垂手站回一边,静默地等待着。
这是主仆之间的默契。通常一件需要处理的事情发生,会以镇长埃尔顿的意志为主,老管家从侧面协助补充,查缺补漏,最终为事情定下基调。
不过手里的消息来得晚了些,埃尔顿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梅丽莎的死讯传来后,各势力纷纷来人,表明要参与缉拿凶手,维护小镇秩序。
埃尔顿好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