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期闻言并不松开她的手,气定神闲地整理自己的衣袖,与刚才隐忍失措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他眼神示意,楚妙尔用食指撩开一角门帘,居然有人一路上跟着,隐藏在闹市里,不仔细都不能发觉。
“王爷和皇上似乎关系不太好?”手心出了汗腻腻的触感让她心中微微烦躁,不假思索就问出了今晚的疑问。
“多管闲事。”
傅云期猛地将手收回,她湿热的手掌蓦地暴露在空气中,细汗急速冷却,竟感觉到有些凉意。
本就是不过脑子的问话,楚妙尔用另一只手揉搓着这只凉凉的手,自然地说道:“是臣妾越矩了。”
“自小就不好,”傅云期打破了沉默,“你也不要和他俩走太近,没好处。”
没想到他会回答,他口中的“他俩”是指他皇兄和她长姐?
楚妙尔有些愕然地转头望向他,恰巧撞上他深邃的目光,门帘被风吹得忽起忽落,窗外热闹集市的灯火照得轿内忽明忽暗,显露在明亮中的半张脸眼睛闪闪如星,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如鼓声那般响,空气瞬间暧昧不清。
傅云期见她快速别过头,移到离自己一臂那么远,无声笑了。
月亮从云层后羞答答地若隐若现,细得像一弯柳叶似的月牙在云层里缓慢地移动着,偶尔从云隙中透出几缕银白色的月光,慢慢占据了整个车窗。
刚到四王爷府,楚妙尔倦意就涌了上来。
她跟在傅云期身后忍不住连续打了几个大大的呵欠,颔首转身,声音也懒洋洋的:“王爷想必也累了,臣妾先伺候您更衣吧。”
大概是受不了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傅云期及时制止了她:“王妃既然累了就先休息,本王去婉娘那儿歇......”
“多谢王爷体恤,那臣妾就不多留了,白桃,白桃快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话音未落,楚妙尔立马接了下来,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连声音都不像刚才那般软绵绵的。
傅云期好笑地盯着眼前这个笑脸盈盈的女人,一拂袖,走了。
白桃看着王爷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正在宽衣解带的自家小姐,着急的直跺脚:“王妃,明明王爷是想留宿的,您非得将人拱手送出去!”
他作为王爷,楚妙尔深知他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可她也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费尽心思地留住他。
“留不得,也留不住。”
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楚妙尔就解衣宽带往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