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目张胆,若不成可以说是楚家三小姐勾引皇上未遂,落得个水性杨花的名声,若是成了便多了个年轻貌美的爱妃,甚至连楚相都不能阻止。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子妃之位皇后可以做主,可皇妃之位怕是皇后也不能做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朝堂上让楚相求皇上赐婚,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去寻个良人,而不是在此处多愁善感,怨天尤人。”
楚芊芊一愣,站了片刻,留下匆匆一句“今日多谢二妹”便走了。
诺大的凤微宫顿时就只有她一个人,楚妙尔看着眼前茶杯徐徐升起的雾气,喝了两口热茶,起身轻声对白桃说道:“走吧,应该可以过一段清净日子了。”
凉凉的春雨无声飘落,细密又缠绵,整个皇宫沉浸于一种安静之中。白桃将斗篷披在楚妙尔的身上,扶着她上了撵,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湿湿的味道又掺杂这绿草植物的清香。
楚妙尔半卧在软榻上,闲着无聊拿了本书懒懒地翻着,白桃觉察到凉意,拿了一床薄薄的蚕丝被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
从皇宫回来,外面的雨丝毫不见停下的意思,好不容易清闲半日,楚妙尔也懒得出门。
抬头看向留着半扇的窗户,有凉风携着细细的雨丝飘了进来,楚妙尔忽然有些发呆,傅云期好像从回来开始就特别忙,听闻傅德佑赐予他的封地常年被东厥人骚扰,民不聊生,想来他这个闲散王爷做得也不是很清闲,身在京都心在外,总归还是要回去的,算算时间,也不过弹指一间。
发呆看着窗外的朦胧景色,楚妙尔一时忘记眨眼,两行清泪竟这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白桃见王妃落泪,着实受到不晓得惊吓,方才凤微宫中王妃独自进去与皇后娘娘交谈,皇后娘娘素来霸道,莫不是在那里受了委屈,越想白桃越是满脸担忧。
楚妙尔轻轻摇摇头。
见王妃独自感伤也不说话,轻声地说:“还是回床上歇着吧,这三春的雨一下啊,比寒冬的落雪天还冷。”
楚妙尔用懒散地语气说道:“白桃,你下去歇会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白桃本是不愿意的,可见王妃态度这么坚定也不敢再说什么,悄悄地退了下去,今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好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伤怀呢?听宫里人议论纷纷,好像是三小姐与太子私定终身的事情惹得皇后娘娘不悦了,可王妃与楚府这些人私下从无联络,那三小姐的事怎么又招上王妃了呢?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