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还有些淡淡薄雾,楚妙尔便醒了,龇牙咧嘴,忍着全身酸痛起身梳洗穿戴,动作一气呵成。她打开门与正准备回房的傅云期撞了个满怀。
乍一眼见到楚妙尔将头发高高束起的模样,傅云期竟一下子看得呆了。只见她一双杏眼带着些睡意,没有了平日的清明,高束的乌发让她本就精致的脸蛋更加小巧,耳垂晶莹剔透,脸上脂粉未施,白皙剔透,看上去更加清冷了。
“你是不是要去更衣?”楚妙尔打着呵欠,往旁边走了半步给他让位置,“快去吧——”
傅云期刚刚练完剑,还有些气喘,低哑问道:“你昨日痛得那么厉害,今日还去?”
回想昨晚,傅云期帮自己又捏又按,身子竟然还有些舒适,于是笑着说道:“不是还有夫君吗——”
接连几个呵欠,眼睛都有了些湿意,楚妙尔抬起袖子,轻揉了揉眼,显得无比可爱娇憨。
傅云期见状,咧嘴笑了,平日满身汗涔时都刻意与她保持一定的范围,以免身上的味道呛到她,今日却忍不住凑上前去,一双桃花眼像是要勾人魂魄:“等我一起用完早膳再过去吧?”
谁知楚妙尔捂着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还不忘冲他摆摆手,朗声说道:“不了,我已经命人将早膳送到兰院。”
傅云期无奈地摇摇头,真是魔怔了。
接下来的几日都相安无事,楚妙尔白日除了练功,便是去亭边看看安石榴结果没,晚上回屋就让傅云期帮自己按按腿按按肩,再谈谈朝中密事。听傅云期说,太子在他的引领下,已经回到了正轨上,他不久以后也可以乐得清闲了。楚羡雪依旧独得圣宠,傅德佑夜夜留宿泠宣殿几乎不去上朝,以至于朝野上下越来越多的人私下议论,说楚羡雪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而楚相还是没有返回朝堂,一时间竟然只有傅礼连一人可以撑起整个大金国。
这日,楚妙尔照例往兰院走去,恰巧在路上就遇到清秋提着原封不动的早膳往回走,低着头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还是白桃先上前去,清秋这时才见到俩人,慌张行礼:“见过王妃,白桃姐姐。”
白桃心下疑惑,询问道:“清秋,你怎么又将早膳提走了,那王妃该吃什么?”
“这——”白桃红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十分可爱,笑着说道,“白桃姐姐,兰院没有人在。”
楚妙尔与白桃对视一眼,也生出疑惑,这大清早的婉娘能去哪儿呢?
“婉姑娘去哪儿,都无人知晓吗?”白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