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祥福宫后,马车刚出城门,早早便守在那儿的一个东厥士兵,飞快上前将阿尔云那叫住,低声谈话间,看出两人眉宇间都是焦急,短促地交谈了两句,阿尔云那便跟着那士兵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到自己妹妹跟前嘱咐道:“云朵,你老老实实回驿馆去,哥哥有些事要先走一步,记住,不要乱跑。”
闻言,阿尔云朵可是乐坏了,忙笑着点头,连声应道好。
外面还是霞光漫天,余热暖暖地从缝隙中射入轿子里,楚妙尔半靠在傅云期的身上,昏昏欲睡。
听到马蹄声愈来愈近,带起的一阵风卷起一截竹帘来,恰好对上阿尔云那那双幽邃的眼睛,一闪而过,让她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他走了?”楚妙尔懒懒地问道。
“嗯,”傅云期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手指慢慢摩挲,轻言道,“东厥各个部落的势力一直都在蠢蠢欲动,其内部早就糜烂不堪,为了地盘和金钱互相残杀是常有的事。不过这个阿尔云那倒是有些能耐,他前几年让他父汗呈书给皇兄,希望两国互通往来,利益双收,如今东厥也算是恢复了些元气。”
东厥在位的那位可汗年年在大金国的边境试探,既不投降也不敢硬抗,只会软磨硬泡,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一来,朝廷连想攻打东厥都找不到理由。
东厥可汗叫阿尔云朵跟着前来,却又不说明他想和亲的意图,不外乎是想着要是入了哪位皇室宗亲的眼,顺理成章就让大金国给东厥些实惠政策,若是算盘落空,也就当作是来京都长长见识,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着想着,楚妙尔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停轿停轿!”
声音犹如脆玲,清脆而响亮,她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傅云期,可他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胆大的公主又想干嘛,阿尔云那在的时候,至少明面上做做样子她也要收敛些。于是两人同时回头,透过竹帘往外探去。
只见前面的轿子急急地靠边停下,随行的侍女便火急火燎地跑上前放置了脚凳,可阿尔云朵只是嫌弃地低头看了眼,脚尖轻点便落到了地上。
瞧着她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楚妙尔心中一阵无奈,苦笑着摇头:“这云朵公主不愧是草原儿女,精力如此旺盛,与她相比,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年迈得走不动道了。”
阿尔云朵三步并两步,瞬间就到了他们跟前,当竹帘“唰”的一声被掀开时,楚妙尔稍稍有些动气,正想开口训斥,可看到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