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淮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为了卫满的忌日,她多请了几天假,原先是打算在山城逛一逛,说不定还能在涂鸦艺术街找到他们写下的话,重温一些回忆;
但因为卫母的插曲,没了那个心思,提早回来,所以距离上班,还有明天一天的假期。
公司正处于发展期,加班次数很多,月休的又少,难得有空余的时间,江半自然美滋滋。
她平时都宅得很,偶尔休假,也都是窝在家里看看碟、做做饭、打打DOTA,要么就是被陈娇娇拽着去逛大街喝花酒,社交圈狭隘,娱乐生活也就挺单调的。
但她自己很满足,越到三十,出去旅游疯狂的心平静下来了,逐渐安于现状。
年轻一点的时候,想恋爱、想吃喝嫖赌、想周游世界,幸运的是,大部分她都完成了,而且有个那么好的人陪着,留下那么多灿烂的回忆。
并没有在等着年轻过去,是她的幸运,也是勇气。
或许是来回山城的旅途太过劳累,江半睡得很沉,第二天是被“哐哐”的敲门声吵醒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大中午了。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宅女门前快递多,她以为是快递小哥上门送件,一溜烟爬起来,一出客厅就惊呆了。
屋内是水漫金山、狼藉不堪,积攒的水几乎快要淹没过她脚踝,卫生间正不断往外涌着奔流。
看到这幅情形,她下意识不是去查看卫生间内的情况,也不是去开门,而是匆匆转去了左侧小小的储藏室。
地上堆积了许多杂物箱,硕大的好几个,摞成高高的阶梯;幸运的是水流还没有涨上这来,除了底层的湿润了些,其他都干燥无损。
她急忙将箱子都搬运到书柜上,彻底接触安全隐患后,才跑去卫生间,原来是水管爆了。
道道水柱从裂开的口子喷射出来,颇像公园里的喷泉,壮观又混乱。
顾不得思考其他,拿了防水胶带迅速缠上几圈,强压水流太过迅猛,等将这洪荒稍微制止后,她全身都是湿淋淋的。
敲门的是楼下邻居,水管爆裂开好一会儿了,不止是她家,楼下住户都渗透了丝丝雨帘。
她连连道歉,好在邻居也是个通情达理的,摸清楚状况后,不仅没有追究,还帮她打电话叫来了物业和水电工。
和卫满一起住在这的时候,左邻右舍虽然不大走动,但都认得脸,偶尔小区里撞见了,略微点个头,算是招呼;后来独居了,她一个女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