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江半得意地扬眉:“看到了吧?我人脉广着呢,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他顺着她视线看去,眉峰微微蹙起,随后不以为意地勾唇:“虽然我讨厌陈景阳,但陈景阳儿子这个头衔我还是挺喜欢的。”
“什么意思?”
江半心生警惕,再观贺尧,被那俩警察拦着,靠近不了,似乎说也说不通,双方陷入激烈的辨夺。
江半气焰焉了大半:“你想怎么样?”
“求我。”
“......”求个锤子。
陈凌也捏着钥匙在她跟前晃了晃,飞扬的桃花眼微微一眨,顾盼生辉:“求我,我立马带你走。”
“我恨你。”江半瞪着他。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拘留;我他妈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变成了有案底的...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看他一点都不惭愧,反而是暗藏着洋洋的得意,江半突然觉得,这出荒诞的戏码或许不是因为被举报,而是他故意使坏导演的。
“是不是你?”
言简意赅的提问,换作常人或许要怔松几秒才能作出反应,但陈凌也几乎是无缝衔接。他觉得好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我求你?报复我?你有意识到被留案底会造成什么影响吗?”神经病的作风事,行事理由向来大逆不道。
陈凌也微微蹙眉,兀自思量:“报复你?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其实只要你想,案底我也可以给你销了。”
“你本就该这么做,还我清白身。”
“怎么还?你第一次又不是给了我。”
“......”
江半佩服他转换话题的跨度,瞪了他几眼。想起妙妙说的,那男人没有本事动他们几个公子哥,只能让她遭殃出口恶气,那副模样,怪可怜的。
她也很疑惑,于是她问:“你为什么要干这样的勾当?你缺钱?”不应该啊...他要缺钱那她们这种小老百姓成什么了?县级贫困户?
陈凌也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因为我有病吧。”
“......”嗯,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顶着景阳太子的头衔私底下玩仙人跳,不得不说,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你就不怕被一锅端了?事情弄大了陈景阳能罩得住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