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踉跄着跌坐在地。
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下意识想去搀扶,忍了忍,还是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他真是讨厌看到她偶尔流露出来的,柔情也好,关怀也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渺茫的总是引人猜测和试探。
他更希望她不要对他好,最好彻彻底底断了他的念想。
巷子里乌漆麻黑,一盏路灯都没有。
江半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起身的同时车辆又急速倒退回来。
隔着半掩的车窗,他眉峰蹙起像小山丘,止不住的愠怒和阴沉无形地在空间内游荡。
她犹豫几秒,还是上了车。
气氛从所未有的压抑沉闷,她想着他那句——不喜欢就不要关心他,其实也有道理,于是没有出声。
可他开车太快了,深夜的街道形影寂寥,飞车挟带着巨大的嗡鸣,在平坦的康庄大道肆意横行,灯盏变幻成一条条橙黄色的丝帛,延伸至夜色的尽头。
江半抓紧了安全带,看着仪表盘上指针还在往右转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是天蝎座吧?”
听说天蝎座报复心极强,以他这速度,万一出个什么意外都能双双上西天。
陈凌也瞥了她一眼,很快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冷哼道:“怕死了?”
“挺...挺怕的。”
陈凌也被她战战兢兢的模样逗笑了,猛踩刹车,脸色柔和下来:“我要毕业了。”
“...嗯。”
“学校有毕业晚会。”
“哦...”江半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想叫我...”
“来不来都取决于你自己,行了,滚回家去吧。”
陈凌也侧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取了支烟,火机一拨,幽蓝色的火苗在夜色中犹为刺眼。
江半拐向楼道的时候,没忍住顺着方向望去,正对上他微微抬首,眼神在烟雾弥漫中忽明忽暗,瞧不真切。
按照他说的,她不能老是跟他搞暗暗的暧昧,于是敛了敛心神,扭头进了电梯。
......
“如果我能回到十年前,我会亲手掐死那个小王八蛋;你完全不知道家里有个弟弟是什么体验,睡觉哭,吃饭哭,一天到晚哭,偏偏他们还就更喜欢他;他出生前,老子是天,他出生后,‘啪’!我就变成粪坑里的石头了。对K!”
沈七叼着根棒棒糖,甩出两张纸牌,继续逼逼叨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