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么?”
“回淮城了?”
“嗯。”
听到这个回答,陈凌也简直怒火冒起三丈高,走了?他妈的走那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许魏嚼着包子皮,正要关上门又被他拦住,对上的是一双攻击性极强的飞眸,愠怒之余盛了丝许忐忑不安:“她昨晚和贺尧一起睡的?”
虽然他去参加了婚礼,但宾客众多,他记不清他,光看他如今的神色,阴阴沉沉,冷冷冽冽,莫名激地人一颤。
许魏清了清嗓子,两条眉毛拧巴:“你到底是谁啊?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
“你就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江俞提早去了书店开门,他也没人可问,当下只咽了口唾沫,含糊点了点头:“是啊。”
陈凌也垂在身侧的五指骤然收紧,心口一阵起伏,拎着钥匙又火急火燎驱车往回赶。
等钻进了车内,却是再也忍不住,双拳狠狠锤着方向盘,伴随喉咙间压抑沉闷的低吼,声声入耳,暴虐乖戾。
她竟然真和他睡了!她他妈的竟然真和他睡了!!!
电话依旧打不通,微信也不回,所以她这是在干嘛?彻底跟他划清界限,彻底不搭理他了?!
绝对不可能的,有他在就绝对不可能。
陈凌也咬着牙猛踩油门,险些撞倒过路的老大爷,油门加到底,几乎是不要命的追逐。
可能性的轮盘果然指向了他最不愿意、最恼怒愤恨的那面,强烈的、偏执的、疯魔的占有欲在这一刻无限膨胀,充斥着他的大脑身心,引他不可控地狂躁。
他倏尔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加上天性的猜忌和多疑,一联想到她在别人怀里娇嗔涕怜,痛苦和不甘就有如蜂群,黑云压城般席卷而来。
就算她不喜欢自己,就算她喜欢上的是那个男人,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她喜欢一个他就要弄死一个,得不到心,身体勉为其难。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受得住谁的攻势。
在这样心境逐渐变态的情况下,他一直超速,油门踩得震天响,导航声音不断提醒,他却置若罔闻,眼眶几近呲裂。
......
江半二人抵达淮城的时候,天外降起了瓢泼大雨,乌云密布,难露日光。
她所住的旧式小区没有专用的停车场,两旁街道塞了个满满当当,没有停车位,贺尧只好拐去附近酒店,泊好车,又没带伞,倾盆大雨将俩人浇地浑身湿透。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