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也拧开门把手,酒店房间空落落的,什么人也没有。
“你在这等我,要困了的话先睡吧。”
江半疑惑不解:“不是要去找沈七他们吗?”
“他们在隔壁。”
“哦。”
所以这是不让她掺和的意思了?挺好,省得惹一身骚。江半径直在被窝里躺下来玩手机。
陈凌也捕捉到她眼底掠过的一丝丝落寞,失笑了下,挨着她床头坐下来:“你要是想过去打个招呼也行。”
“不用了。”江半婉拒道:“你赶紧去吧,都凌晨一两点了。”
“嗯,困了就先睡。”
江半鼻间懒懒哼出一个音调,算是回应。
按照往常他都巴不得折腾,这次为什么让她先睡?自己睡着了他好去胡作非为吗?
等他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后,又垂头丧气的,连八卦新闻都刷不进去。
她刚刚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这伙人里,到底有多少个女孩?又有多少个是和他熟识的呢?
上次的妙妙酒后胡乱叫着“七七”,大抵是心有所属,却能去做那样的事情,那么其他的女孩呢?
说好听点是仙人跳,说难听点就是拉匹条,当然,是没有拉成的皮条。
纨绔子弟为什么叫纨绔是有原因的,放荡不羁游戏人间,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和那些女孩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她不是不相信陈凌也的品行,只是对于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深情有些诚惶诚恐。
就像荒芜了几十年的沙漠,突然迎来了甘霖,下意识就会以为这是海市蜃楼,而不是上天的馈赠。
人类的情感总是难以捉摸,她自诩看得通透。
她并非是那种冰山,需要一把热烈熊熊的大火燃烧融化,恰恰相反,自从卫满死后,她的内心已然是一潭死水,得把死水排解,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缓缓注入新鲜的血液,方能重获新生。
江半有轻微的神经衰弱,若非累到极点,亦或者醉意微醺,便很难入睡。
她叫了客房服务,拿了瓶白兰地,宝石红的液体沿着玻璃杯壁一点点淌底,荡漾成几圈瑰丽的涟漪,在柔和的灯光里,在皙白的指间,缕缕醇香送进鼻息。
房间隔音效果极佳,鸦默鹊静。
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睡意无影无踪,江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捏着酒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