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气,被这一句语音逼得更气,直接拉黑了对方,没好气问:“为什么这么突然啊。”
“不知道,转性了吧,人家想从良了。”
沈七歪着脑袋想了一阵:“没关系,他不做了我做。”
“你就这么缺钱?”
“我又不是你们,当然缺了。”
谢衍怔松几秒,沉默着没有搭腔。良久良久之后,才试探性地道:“找个正经工作,不一样的赚钱?”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谢衍:“......”
沈七叼了根烟,看着他问:“他在哪儿?我向他取取经。”
其实取经什么的也不用,毕竟他放权给他有一段时间了,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懂。他主要是想让他跟那些信任他的女孩儿们说说,重任落到他头上,自然得有个衔接的仪式。
谢衍没有拒绝。
俩人一道出门,沈七走在前面,谢衍落后他几步,双手抄兜,慢悠悠地信步踱在其间。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半绿半霭黄的落叶堪堪铺了路面,被风吹着,洋洋洒洒。
有几片叶子方从枝桠间滚落,扫过额前,沈七被迷了下眼,原地顿了几秒,忽然就想回头看看他。
于是他也真就这么做了。
繁茂的树桠笼了层间杂的阴影,谢衍不疾不徐地走着,一片枯叶打了个转轻飘飘落到他肩头,他抬了手,骨节清瘦纤长,两指尖捏了那落叶,轻轻揉碎成粉末给洒了。
他垂眸望着指腹残留的粉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秒,他抬起眼皮,就看到沈七一脸怔松地望着他。
谢衍重新将手抄回兜里,隔着几步距离不咸不淡地问他:“我脸上有钱啊你这么盯着我?”
“......”
沈七收回视线,加紧了脚步,似乎势要把人甩地远远的。
......
江半觉得,自从遇到陈凌也后,她人生中很多的第一次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
第一次一夜情,第一次车镇,第一次蹲局子...但这些第一次的震撼程度远比不上如今的第一次——她第一次在画布上看到自己的...落体。
江半盯着他递过来的画卷,一时不知是该感慨他画功好把自己从麻雀画成了凤凰,还是该羞躁这下笔的尺度,真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细致。
这种心情比看到他在身上纹了个自己的刺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