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也稍微颌首,舌刮蹭了圈她耳朵,一口吐息灌入,哑声道:“因为...姐姐昨晚叫了我的名字。”
???江半没预料到这茬,瞪圆了眼睛问:“然后呢?”
“然后...你说你很爱我,比爱卫满还要更爱我,没了我你就会活不下去,你说没了我就没有意义,活着还不如去死。”
“放屁,是你自己做梦说的吧?”
陈凌也笑了,指腹拨弄开缭乱在她额角的发丝,没反驳也没有继续论证,只缓缓道:“虽然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我还是更想要...”
“更想要什么?”
“要你为我哭。”
“......”
他说自己昨晚又哭又笑,按照他的意思是,自己哭是因为卫满,笑是因为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他那梦做得简直比自己还异想天开。
江半翻白眼道:“哭和笑有什么区别么?反正人都在你跟前了。”
“有区别啊。让你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是爱你的人,让你哭得撕心裂肺的是你最爱的人,我要成为姐姐最爱的人。”
“你都是哪里学来的歪理?我记得我没教过你这些吧?”
“自学成才。”
“那你好棒棒哦。”
他顿了顿,道:“人家也都是这么说的啊。”
“什么人家?你是报了什么恋爱培训班么?”
“网上看的。”
“别整天看网上说网上说,你要这么闲的话不如去把我们村口那粪坑给掏了。”
“你...”
陈凌也使劲掐了把她的脸。
江半乐开花,捂着脸说:“你小心点,我这脸宝贵着呢。别把我胶原蛋白都给掐没了。”
“你还有胶原蛋白?”
“我怎么就没有?”
陈凌也掠了她一眼,那神情仿佛就在说:也不看看你自个儿多大岁数了。
江半气呼呼地爬起来,不打算把美好的清晨时光都浪费在和他斗嘴上。
蝴蝶飞飞没来淮城时,她独居家里清静地很,她一来,家里仿佛就从冷宫变成了御膳房,叽叽喳喳整日里倒腾个不停。可她近一两日在医院疗养,突然少了个咋咋呼呼的大喇叭,她竟有些不习惯了。
主要是因为她一早起来餐桌没摆着热乎乎的包子油条豆浆啥的。
果然人不能给惯的,一给惯坏了,出门买个早餐都嫌弃腿短跑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