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漠然,捧着书本,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看,但...好像是不开心了。
刚才那玩笑话惹到他了?不至于吧,不就上个厕所吗?
他眼皮动了动,想起身无奈游戏进展到最激烈的时刻,只好吩咐旁边已经光荣阵亡的队友:“去,帮他一下。”
那名光荣阵亡的队友名为陆之怀,也是方才调侃他的。
陆之怀不大乐意,不为别的,就为自家队长因为照顾他而浪费了多少操练的时间,所以是怎么看他都看不顺眼,哼哼唧唧的屁股没挪半步。
谢衍眼风掠过他:“还等什么?他撒床上了你给他洗裤子?”
“我...”
谢衍仍旧看着他。
陆之怀败阵,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沈七对眼前这谢衍打发来帮自己忙的男人也没什么好感,不为别的,就为他刚才拿自己开玩笑,还老是一幅心高气傲谁都不服的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要不是这会儿行动不便,准把他揍地满地找牙,在他面前狂妄个什么劲?
其实他不放水,主要是想...前五次谢衍那家伙还算有良心,会主动来帮自己,这回虽然换了别人,但好歹得尊重一下自己找的借口。
于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变变扭扭地去了。
谢衍又趁着松缓的空挡瞄了他一眼,见他绷着一张看谁都像是杀父仇人的臭脸,闷笑出声。
......
当东方初吐鱼肚白,晨曦的第一抹曙光掀起帘幔的一角,偷偷钻了进来,氤氲了一方天光。
江半略微睁眼,看到的是挂了自己落体画像的石灰色的墙壁。
而后鼻尖萦绕了一股浓郁香水遣散后的尾调,不陌生,还相当熟悉。
最终她坐起身,环视了一圈,有些不敢置信。
虽然她知道这是陈凌也的房间,702的房间,但房间内焕然一新、一尘不染、几净明亮的模样,还是让她十足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维度。
陈凌也一个邋遢小画家怎么可能会把房间收拾地这么干干净净?!
许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唤,说曹操曹操到——陈凌也顶着一幅便秘的表情进来了。
见对方挂着俩黑眼圈、头发乱成鸡窝、身上只裹了条厨房围裙,形容枯槁,煞气冲天,哪里还有丁点儿翩翩绝世佳公子的风仪?
她惊了惊:“咋了这是?”
“你说呢?”陈凌也幽怨地瞪着她。
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