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四处寻找出路从而返回的过程中,除了高跟鞋的“哒哒”声响,方才的对话内容也不断地涌现。
所以他们那是什么意思?逼着他娶谢允?只要他娶了谢允,他和别的女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他是把自己当做了妾侍?情妇?婚后的小三?
他怎么能这样呢?
其实让她感到最最难过的并不是他和谢允订了婚——当然也难过,但不是最难过,而是在陈景阳提出那种解决方案时,他的沉默,他的无所作为。
沉默有千万种释义,他是在无声抗拒,还是在委曲求全、暗自思量这解决方法的可行性呢?
江半全程就听到了他吐了一句——她不会同意的。
结合当时的语境,他是在指代她么?还是谢允呢?
她什么都无法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无论他有什么念头,自己都不打算淌这趟浑水了。
......
陈娇娇正和一只新勾搭上的猎物把酒言欢笑语相谈,冲对方展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妩媚笑容后,余光就瞥见右前方一道黑影大力拨开挡路的名媛美妇们、绷着脸、集齐各种杀气、煞气、阴气于一身,诸神难当地冲到了她面前。
站定,抢了两杯酒,一饮而尽,不过瘾,又抢了两杯“咣咣”下肚,打了个嗝,勉强从牙关里迸出两个字:“走了。”
陈娇娇全程瞪圆了眼睛看神经病一样地看她:“着什么急?这不宴会马上就步入紧要流程了么?”
“你不走,我走。”
“你给我回来!”
陈娇娇拽住她,凶神恶煞地问:“怎么撒泡尿回来就变成黑无常了?碰到陈凌也了?”
江半忍了忍:“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你到底见到他了没有啊?”
“没有。”
“那就不许走!计划都没实施呢你就要当逃兵?可耻不可耻?”
“什么计划?难不成你真冲到他面前揍他一顿?别搞笑了!人家都——”
“亲爱的各位来宾——”
江半话没说完,就被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用亲切和蔼的嗓音播出的致辞给打断了。
“开始了开始了!先观望观望战况再走也不迟啊。”陈娇娇凶猛地钳着她在席间落座,又凶猛地嘱咐补充:“坐好!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
江半无奈,只好听之任之、随波逐流。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