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温凉的指骨,不经意地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
谢衍不动声色地往回缩了缩,觉得自己真是中邪了,莫名其妙地就联想起了几天前的一段梦境。
他趴在电脑桌上熟睡,梦境里似乎也有只手,顺着他的关节,而后轻轻地交握,他握着那只手,像握了片云。
沈七没察觉到他此时讳莫如深的表情,灌了几口酒后起身,利落地收拾起公寓环境来。
他一边拿着脏衣篓捡衣服鞋袜,一边不忘了吐槽:“衍哥,你真该学学怎么收纳怎么叠衣服了,要不然扔这儿扔那儿,搞得跟垃圾堆似的。”
谢衍有些尴尬:“知道了。”
沈七见他仍旧坐在那儿,我自巍然不动,气笑了:“那你还在等什么?”
“......”
谢衍麻利起身,搜罗着自己的东西。
“哎衍哥你说奇怪不奇怪?你在医院里照顾我的时候,不是挺能干的么?又是洗衣服又是送饭菜的,怎么到了你自己就跟废物小点心似的不能自理啦?”
再度遭受重创的废物小点心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我照顾你的时候,衣服都是家政洗的,饭菜也是外面买的,跟我没关系。”
“......”
得,沈七彻底自闭了。
......
江半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10点钟。
她刚从包里掏出钥匙想开门,一抬眼便看到陈娇娇跟个守门神似的立在那,一脸凶神恶煞,来把大刀,就是典型的关公老爷了。
陈娇娇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得意道:“老娘费了老大劲才偷出来的。”
“偷?”
“宴会上的酒品,我牛逼吧?”
“牛逼。”江半有气无力地摆手:“不过我不想喝,我只想睡觉。”
陈娇娇眨了眨眼:“行吧,老娘就委屈一回,陪你睡。”
“......”
见她懒洋洋的好像没有骨头,失去了插科打诨的欲望,陈娇娇使出浑身解数来逗她:“哎哎哎你这会儿不应该夸我姐妹情深么?我都不惜牺牲色相了。唯一跟我睡过的女人还是我妈呢。”
“哦。”
“......”
挑逗不起她,索性默默陪着她,随着她去。
陈娇娇弘扬了社会主义姐妹情的闪光点,将这姐妹情深发挥地淋漓尽致,盖被暖脚、耐性宽抚,简直比对待小情人还温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