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热一遍。”
“......”江半冲着她背影喊:“妈!那你不介意我一边吃然后一边等你吧?”
秦兰脑袋“嚯”地从厨房探出来,斩钉截铁说:“不行!”
“......”
她想了想,补充了下文:“先拍张照片发个朋友圈。”
“.......”江半哈哈笑:“哟,妈,您也是互联网的弄潮儿呢。”
秦兰恼羞成怒:“赶紧给我发!”
江半忙不迭化身为哈巴狗:“好好好。”
......
医院冷冷清清的。
陈凌也打发那护理人员回家过年去了,只有护士时不时得过来送药替他检查检查身体。
他瞄了眼窗外,明明还没到12点,已经有人开始放烟花了,一朵又一朵的靡丽金花升起、绽放、璀璨,最终没入沉沉的无边黑夜。
他支着画板,用左手笨拙地描摹着。
他画画一直用的都是右手,很多东西——比如触笔的顺势勾勒、细节化的处理、手感的好坏,都已经成为了融合进骨髓里的习惯了。
从前画着玩时,他也试过左手,但效果差强人意。
如今他右手小拇指没了,执笔很大程度上会不稳,是个致命的缺点,所以...适当锻炼锻炼左手,且看能不能把习惯重新融合进来吧。
他这厢正全神贯注地涂抹,病房门“哗啦”一声被推开,瞬时间挤进来三道傻呵呵的人影,齐刷刷高喊了一声:“新年快乐——”
陈凌也:“......”
谢允握了一堆气球,手一松,花花绿绿的气球全黏天花板上去了。
谢衍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捏了个黑金的礼盒,优哉游哉地倚在门框边笑。
沈七则提着堆外卖盒,往桌台重重地一放,气喘吁吁地说:“凌、凌哥,我们来陪你过年。”
陈凌也:“......”
换做了常人,兴许会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但他不是常人,他只对他们的突如其来扰乱了他画画而感到不悦。
大过年的,也不能摆着一幅臭脸不是?所以他只微微笑了笑:“谢谢你们了。”
“没事的凌哥,衍哥说你吃比较讲究,对八角啊香菜啊之类的过敏,所以我让老板她们都没放,你尝尝?”沈七献宝似的扯开外卖袋,递给他看。
陈凌也扫了眼打包盒里的大鱼大肉,没什么胃口,道:“先放那儿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