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酒壮怂人胆吧,虽说他压根就没喝酒,但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怂包,沈七一步步凑近了他,将他指间夹着的烟夺过轻抿了一口,抬眸道:“那你是不是也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谢衍伸手就掐上了他的腰,指腹似有还无地磨蹭着,压低了嗓音道:“应该是吧,看你对我那么好,养着我供着我,还知道安慰我,我这软饭吃的多了,怎么说也该报答报答你。”
“报答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谢衍笑道:“拿去吧,连人带心,买一送一,不用找零。”
沈七随手掐灭了烟头,眉毛一挑:“还挺会说话。”
他但笑不语,背后是墙,跟前几公分是少年,距离也不过咫尺,应了景,周遭都开始升温,隐约的花火炸裂。
沈七牵过了他停留在自己腰间的手,指骨一寸一寸地交缠紧,继而托起他手背轻吻了吻,抬眸哑声道:“哥哥,来接个吻吧?”
谢衍嗤笑一声:“亲就亲,废话这么多。”
他说完,掌心便直接托过他后脑勺,密切的吻一如春雨骤然落在了红唇之上。
尽管沈七很想取得主导地位,但他衍哥过于来势汹汹,因此,沈怂包就只有被迫承受的份了。
......
陈凌也整晚都没有睡着,两只耳朵戴着耳机,她先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之前秦兰住ICU的状况,说着说着自己便先睡过去了,四周变得静谧,呼吸逐渐均匀、悠长。
那一点点轻微的声息,就像小猫的尾巴,在他心上撒野地挠痒。
他嘴角挂了道浅弧,独自享受着这幽甜的安魂曲。
一帘清梦,几束薄光。
唤醒江半的不是自家后院养着的那几只公鸡,也不是左邻右舍们的鞭炮声,而是陈凌也那近乎于广播电台男主持般的磁性嗓音,浅淡的二字:“醒了?”
醒了。
江半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突然叹息了一声:“好想抱你啊。”
这句撒娇一样的话语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蹦出来的,更别提陈凌也了。
她听得他又轻笑了几声,用那种欠扁的调调说:“饥渴了吧?”
“......”是真有点。
他没打电话来之前,她每天过得跟出了家的尼姑似的,种花种菜、念心念经,别提有多清心寡欲宁静淡泊了,他这一来,声音那么好听,姐姐姐姐的叫的那么甜,让人想入非非不是很正常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