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钻?够不够分量?能不能亮瞎别人的眼?
答应还是不答应?都脑补的如此激动且到这种程度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更倾向于前者。
倘若他不是求婚、单纯搞个乌烟瘴气的欢迎派对又或者别的呢?
他年纪轻轻,不像自己都28奔三了,应该不会想那么快步入婚姻殿堂的吧?现在社会的年轻精神小伙都比较爱玩,说不定他真的只是搞个什么仪式,请一堆狐朋狗友来庆祝呢?
思及此,江半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为了避免自己的希望落空,也为了避免这种失落不断放大,江半选择硬生生掐灭了脑补的进程。
可这种思想就跟野草似的春风吹又生,她不得掏出了平板找了部最最最恐怖的电影,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边看还一边念叨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
于是江半就这样,神棍附体般的熬过了一整晚,终于登机,踏上了返程之路。
在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置时,她看着窗外还多念叨了一句:陈凌也啊陈凌也,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啊。
......
江半一落地便直奔香榭大道。
四月一日天,花稀叶阴薄。
虽无和煦暖阳,但经由时光飞逝,春寒撇去不少,乘了些许清风,柔柔地抚摸起未尽数绽放的花骨朵来。
江半此时此刻真有种如鲸向海、似鸟投林般的激切心情,一颗心脏疯狂跳动。
说句实在的,在卫满死后,她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绪了,可遇着了陈凌也,曾经所熟知的、又或者陌生的千万种心绪都喷薄而出,盛慢死水的心湖便开始波涛汹涌。
抵达303号,并不是她所料想到的什么派对亦或者什么告白现场。
会堂门口站着制服迎宾,左侧空旷的停车场泊满了轿车,一拨又一波衣着华美的男士或贵妇迤迤然步入,举止优雅,得体从容,愈发显得此地高端气派。
不像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派对,反倒像是上流社会云集的宴会般,不过很快,她就弄清楚了,原来是——
画展。
陈凌也首次的个人画展。
江半望着堂门口贴陈的画家介绍海报,捕捉到很多类似于“天才啊”“大师啊”夸赞的字眼,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看来这个小屁孩,真的成功了。
展厅在最里的位置,外面是酒水吧台和休息厅,不少人聚集着抽烟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