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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地等了许久,竟然没等到他们出来,难不成这卫生间还有另外的通道?进去找人是不大可能的,毕竟当前人来人往,自己贸贸然闯入说不定会被当成变态给赶出去。
所以她只好按兵不动,回了原位。
陈凌也看到她,拉着她在身旁坐下,笑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拍卖都开始了。”
她答:“整理了会儿妆容。”
“已经很漂亮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继续搭腔,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那俩人应该是记者,对话的内容已然很明显的指向了某人,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应付,心里却忐忑不安,数次想拽着陈凌也提前离场,无奈主持人点了他的名号,一楼展厅许多人将视线齐刷刷地投过来,纷纷以微笑致敬。
这下她是想拽着他走也走不了了。
陈凌也突然变成了舞台中央,变成了灯光与视线的聚焦点,荣耀加身,风光无限。
这样的盛景,江半本该感到欣慰的,可此时此地,联想着方才记者的对话,只有焦躁与不安。
撑到他的画作拍卖出去、主持人邀请他作简短的陈述、满堂喝彩完毕之后,她火急火燎地牵着他要离场,陈凌也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头也不回道:“等回去了再和你说。”
可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知道展厅是否有另外的通道可供出行,所以只能选择正大门,正大门早已蹲了大批记者伺机而动,她原以为他们提前离场的话,记者数量会少一些,但——
几层的台阶挤满了手持相机和麦克风的人群,蜂群一般狂涌而来,观者如墙、风雨不透,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陈先生,请您透露一下您画作最终拍卖的金额,可以吗?”
“陈先生,据传闻说,有大师品鉴过您此幅作品,评价说有失您以往的水准,您怎么看待这种评价和议论呢?”
“陈先生,您和您太太的故事在圈内相传甚广,许多狂热的粉丝甚至主动为您太太的青旅贡献消费,对此您觉得有炒作的嫌疑么?”
江半十分捉急,奋力扒拉了几回人群愣是没劈开一条可供出行的道,陈凌也虽说听她的话,想跟着她一块儿冲出包围圈,但听得记者那最后一条提问,还是端正了身姿,不疾不徐答道:“绝对没有炒作的嫌疑。我和我太太俩人的事业都是各行其道的、不捆绑。”
“那有关您微博账号的内容,又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