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踏上楼梯,手一把抓住前方不远的衣袖,乌黑的布料绣着暗纹,有些凸出的纹理,玉指紧紧攥着,被抓住的布料起了层叠的皱褶。
“啪!”
男子毫不留情面的打了抓住他袖子不放的手。
玉微吃痛松了手,小声嘀咕。
“好痛。”
声音虽小,却被耳力极佳的少年,清晰的听到。
连同那委屈的小语气,和敢怒不敢言的愤慨。
“…”
真够娇气的,他用力了吗?跟方才对姜午使的力道比,打她手的力连百分之一都没。
走到二楼,玉微才看到有一位男子,穿着一身文官的红衣,细长白皙的脖颈下方是圆领的交襟,骨节分明的五指压着广袖正撑着窗台,扭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一看便是姜郁的僚幕,他这般姿态,想必是方才在看热闹。
祁宴微微冲玉微点头算是见礼,坐回原来的位置。
沈家嫡女温婉有礼,低头福了福身子,从头到脚挑不出一丝的错儿来,端端是名门闺秀的做派。
眼瞅着五殿下自顾自的坐下,丝毫不顾及身旁还站着的玉微,祁宴起了恻隐之心。
笑的温和,手指了指二人中间的坐席,道:“方才说了这么多话,想必口渴了,坐下用杯茶。”
顶着前方锐利的视线,他倒了杯茶,奉到玉微面前。
三人呈三角对坐,姜郁懒洋洋的视线落在玉微端茶的手上。
白瓷茶杯无瑕,通体油润通透,然端茶的手竟比瓷还要白。
白玉亦是无瑕,却多了一道碍眼的痕迹,伤的并不重,对比着完好的肤色显得格外的猩红。
热茶的水气氤氲,少女的眉眼低低,他坐在她身旁,只看得见她睫毛弯卷成一条浓密的线,半阖的水眸显得有些清冷,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气氛有些冷场,玉微捧着茶,听他们二人谈论起了谢相。
“你那幅私藏的翠鸟图可还在?”
“在。”姜郁答道。
“你对画并不感兴趣,这翠鸟图,你留着无用,我拿你喜欢的兵书同你交换如何?”
“怎么?要拿我的藏品,去送礼?”姜郁抬眉,懒散的往后靠。
“正是,我老师生辰将至,我打算将翠鸟图送于老师,老师一向喜欢收集名画,恳请殿下帮我这个忙。”
一改反常的,不好说话的姜郁竟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