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呼吸不畅。
“我想回家…祁宴,带我回家。”
少女如此要求着,他无有不依的。
君子之礼,男女有别,只是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少女伸出了双臂。
于是,早已因她而混乱不堪的坚持,迅速崩塌,学了十数年的礼义廉耻和儒家之道,也没拦住那颗抽痛的心。
少年郎俯下身,近乎虔诚的拦腰抱起她,用宽大的衣袖遮住少女光洁的赤足。
玉微在怀里寻了个位置,将头埋起来,鼻尖不断钻进少年郎身上清淡的浅香,闷声问: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你很漂亮。”
少年并不知晓如何安慰,只知如实回她,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她漂亮,哪怕半张脸遍布伤痕,依然觉得她很美。
一步步走的平缓,有力的臂膀拖着她的腰和腿弯,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靠着挺括的胸膛,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感到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不用怕,不会有事的,殿下那有上好祛疤膏,我去为你取来,好好涂抹,一个月便会好,不会留下一丝疤痕。”
若好不了,他也会迎她为正妻,话在舌尖滚了滚,担心敏感的少女多想,他咽下没说。
好听的声线安抚着受伤的猫儿。
“有我在,别怕。”
玉微“嗯”了声,心想,落破的凤凰不如鸡,是的,堂堂亲王府的郡主,不如祁宴在宫中的地位。
他总归是陛下信赖的亲臣,是三元齐中的状元郎,前途坦荡光明,更是右相唯一的学生,右相多厉害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的学生在宫中自然是无人可欺。
而她的脸被踩进瓷片里,被践踏,被侮辱,被扔进结了冰的湖里两次。
心性总是在经历过挫折后便会有所转变,于是一道哭完带着嘶哑的声音钻进耳里。
“祁宴…帮帮我吧。”
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祁宴唇角浅浅漾开一抹苦笑,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良久,少年郎回了一句艰涩的话,只言:“好。”
初见时,祁宴顶着姜郁的不愉,请她入座,为她倒茶,她便扫到了姜郁眼底的一丝疑惑。
想必,姜郁也从未见过祁宴给女子倒过茶。
那么袒露,不加掩饰的喜欢,玉微怎么可能看不到,那日她摔在雪地里,祁宴看她的眼神便不一样。
自幼便熟读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