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房内,长长的指节缓慢的敲击着桌面,男人无意识的眸子缓慢流转。
及腰的青丝铺了一地,少女的容颜未施粉黛,周身不加装饰,一身素白,在这昏黄夜色里,咄咄逼人。
玉微起身望着门外,身后有清冷的温和嗓音响起。
“坐下等吧,用些茶水。”
她转过身瞧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那杯腾腾热气的茶水上,点了点头。
赤裸的足,错落探出裙摆,肌理是过分耀眼的白皙玉嫩。
坐在他的对面,她端起茶抿了几口。
没过太久,几乎是片刻的功夫,被郎君派出去的几个人回来了,她一眼就看见被侍卫抱着的绒花,寝衣上鲜血淋漓,她登时慌了。
侍卫将绒花放在了偏殿的床上,她紧闭着眼昏迷着,小手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嘴里还有气无力的喊着:“跑…快跑。”
有泪水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她转身吸了吸鼻子,深呼吸几口艰涩的空气,想把眼泪逼回去,却无用。
朗月般的面容有些被她眼中的泪水模糊掉。
玉微几乎是恳求他:“求公子救救她,今日救命之恩,它日我必将百倍报还。”
没有看清郎君是何神色,她言辞恳切的说完后,就听好听的嗓音缓道:“萧轻,去取生骨丸。”
语气有些淡,有些轻,像是无奈之举。
“是。”有粗厚的嗓音应道。
玉微擦去眼泪,视线重新清晰,她看见了郎君隐在光亮暗沉处的神色,他也在看她,模样有些复杂,像是纠结,不知该做何决定…
疑惑在心头升起,可当她露出了一丝丝马脚时,郎君回复了平静,神色淡淡,疏离又温和。
很快,侍卫回来了,他给绒花喂了药。
掰开绒花嘴唇的手面上有一道殷红疤痕,和玉微在衣柜缝隙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他就是今夜刺杀她的刺客…
一道雷像是兜头劈了下来,玉微坐在床边,身子控制不住的僵了,一瞬间,搭在床边的指尖蜕成不为人知的苍白。
今晚想杀她的人,就是她身后好心的郎君。
一动不敢动地的坐在床边,她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长长的睫毛颤动掩下,她微转过头,背对着身后针刺般的视线。
空气变得稀薄,玉微有些喘不过气。
“啊…”一声尖利的女音吓得草木皆兵的玉微脸色白了又白。
绒花猛地坐起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