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三道繁复的手印不断的接续显现。悟虚当即躬身道谢。
那边厢,端坐在上首的羌巴穆勒,随即清瘦的脸庞也露出一丝微笑,点头说道,“金刚曼陀罗法界,须有金刚曼陀罗法器相配。我有一枚玉盘,上刻有本教金刚九会曼陀罗,便送于你,作为法界之法器之用。”说吧,一枚碗口大小的玉盘,从其袖袍飞出,到了半空,便有光华流动,投射出大日如来及诸菩萨、诸金刚之诸法会之诸景象,威严具足,声势浩大,似乎隐隐要将悟虚摄入其中。只听得八思巴轻诵道,“南无本师释迦摩尼佛”。悟虚站在那里,定住身形,略一思量,伸出双手,暗结布施礼印,大声唱诵道“南无本师释迦摩尼佛”。那羌巴穆勒深深地看了八思巴和悟虚一眼,随即玉盘光华隐去,滴溜溜的落在悟虚手上。
八思巴和羌巴穆勒做了赏赐之后,其余各法界真人,亦纷纷有所赠礼,其余各真人以下喇嘛,亦纷纷口诵佛号,恭敬作礼。悟虚一一以礼回应。
待悟虚重新回到坐塌,八思巴和羌巴穆勒互视一眼,身后涌现出一方法界,又齐齐打出一个手印,结成一个小结界,顿时将广场笼罩禁制。外面之人,只见小雪山山顶隐于一片金光之中,再也无迹可寻。
结界中,羌巴穆勒一脸肃穆,开口言道,“此次大典,一来是拜祭本教历代先贤,二来观礼慧明之真法界,三来便是商议本教值此天下更替之际的应劫之法。”此言一出,法界中尽皆默然。羌巴穆勒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等了片刻,便朝着八思巴问道,“师兄此次为了本教安危,舍了那飞升机缘,破生死关而出,不知道有何赐教?”八思巴缓缓地扫视了一下望着自己的诸位喇嘛,轻声道,“我喇嘛教,本在雪域高原传教说法,趁着蒙古族大兴,受其礼敬相邀,东来弘法,此乃本教机缘,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无奈其间,本教一干弟子心有贪嗔,先是随着蒙古骑兵南下,后又游走于元庭内外,生出种种业力。如今大元气运日衰,本教与之因果纠缠,恐怕有一番受累。”八思巴此语,原本就是教中明眼高层的共识,羌巴穆勒及其他喇嘛微微点头,却是不出声,只是等着八思巴说出下言。八思巴微闭双眼,却是不再言语。
半晌,便有一名喇嘛站起,合掌说道,“大元气数已尽,莫若本教齐齐返回雪域高原便是。”另一名喇嘛,却是坐在那里冷哼道,“说得轻巧,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白得好处,想走就走?本教这百年大兴,乃是随大元而兴,此已是一桩大因缘。若是今日我等齐齐返回雪域高原,此番因果难道就没了不成。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