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彤珍珠,婉拒与其相见之事,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忙说道,“姑娘客气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有何必如此在意呢?”然后,抬头看了看殿内略微阴森狰狞的佛像,故意略带夸张地皱着眉头,说道,“这里这么闷,我们不如出去再谈。”随即灵识传音,语带调侃,“白莲教的,还信喇嘛教?”赵彤,隔着面纱,脸色微变,自己的身份,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稍稍退后半步,不安地望着悟虚。悟虚见适得其反,忙又传音说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对白莲教并无恶意。方才点出姑娘身份,是想和姑娘坦诚相见。”赵彤站在那里,思量片刻,点点头,随着悟虚走出了偏殿,一路逶迤,出了天源延圣寺。
悟虚带着赵彤,在热闹的大街上走了一段,便又尴尬地站着不动,呵呵一笑,冲着赵彤问道,“你可知附近哪有清静幽雅的地方?”赵彤伸手隔着纱巾,一边抿嘴而笑,一边指着前方,“前面左拐,便有一处茶楼,大师且随我而来。”
悟虚随着轻摆柳裙的赵彤,到了一处茶楼,选了三楼一处偏静的雅间。二人入座,一边将小厮上来的清茶送入唇边轻尝,一边互相询问。
待悟虚将“自己乃是花莲妙法宗出来的小沙弥,出山门之后,被莫恩擒获,一番生死相搏,反倒夺了莫恩之舍”娓娓道明,此刻已经卸下面纱的赵彤,全神贯注,双目顾盼,不停地打量着身着红袍、金发碧眼的悟虚,拍着洁白的玉掌,笑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大师其实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沙弥了?难怪小女子,觉得大师举止异于那些老喇嘛,平日里偶有接触,大师便有点局促不安呢。”
此言一出,赵彤自觉失言,脸上顿时浮现一层红晕,随即在耳边,拖着长袖扬了扬手,待红晕消失,方对着面色微赤的悟虚问道,“如此说来,大师便是当日救起刘长老之人?”悟虚略一思量,便知道赵彤口中刘长老乃是指的是山东白莲教的刘福通,点头答道,“正是。那日,小僧在鄱阳湖,偶遇刘福通等人,随手惊退了正一教的寒霜子,救了他们三人。却不知姑娘你们,和他们是何关系?”
赵彤见悟虚承认自己便是救助刘福通并加持白莲令之人,当即起身行礼道谢,“小女子自幼随奶奶入了山东的白莲教分坛,奉韩舵主为首,刘长老乃是教中长老。如今韩总舵主被元贼所害,我们便以刘长老马首是瞻。”
悟虚又与之交谈片刻,忽然想到了如净师弟,便问道,“姑娘可知濠州城的郭子兴?”赵彤想了想,答道,“以前曾经听奶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