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万里,西去取经,历时数十载,种种磨难。”
郭敏定定地望着悟虚,叹道“想不到大师如此胸怀。倒也好。”回头看着潭中漂浮的花草,缓缓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大师若是远避中原,倒是少了红尘俗世、血雨腥风的许多因果纠缠。”
悟虚听闻郭敏如此言语,也是一愣。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出了妙法峰之后,一路所遇见的诸多事情和情景。法号如净的朱元璋、绑在营门外伤痕累累的高老头、黑虎掏心的常遇春、随己修行的蓝玉、黄河工地上的千万民夫、乃至大隐身月疏阁的赵彤。乃至自己当初发下誓言,要斩了炼制佛怨法器的羌巴穆勒,以及月下屠庄的格桑师兄弟。难道自己真的可以远避中原?避开这红尘俗世,血雨腥风,种种因果?
最后,悟虚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合掌道,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郭敏坐到寒潭边一块青石上,嗤嗤大笑,好半响,才说道,“知道刚才你像什么么?”
悟虚被笑得不好意思,莫名其妙地问道,“像什么?”
“乍一看,像宫中那些喇嘛受了赏赐,故弄玄虚;后一看,又像是那些酸不溜秋的书生秀才,在那里掉书袋子。”郭敏说到最后,把书袋子,加重语气,又是一阵大笑。
悟虚无语,心中不满,对着大笑的郭敏,大声说道,“这是金刚经第三品,大乘正宗分呢。说的是我们修佛之人,要无相布施,度尽众生,而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你懂不懂?”
却见郭敏脱了鞋子,将雪白的双足放入清澈的潭中,两手捧起水来洗了一把脸,然后扭过头来,酒窝带水,笑颜道,“我一个小女子,不懂你们这些佛法道法啊。不过,我现在寒潭边,濯足洗面,与水嬉戏,逍遥自在;大师,你却在那里笔直站在,两手合掌,一脸严肃。”
悟虚看着坐在青石上,濯足戏水,身形懒散的郭敏,伸手朝寒潭一指,便有朵朵莲花骨朵儿,在水面漂浮,待其纷纷绽放,散发出阵阵清香,便笑着对郭敏笑道,“佛法无边,可以虚空生莲,让这寒潭更加美好,让你我更加赏心悦目。”
郭敏低低咕哝了一声,将玉足从水中抬起,穿上鞋,站了起来,说道,“好好好。你佛法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