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欢抚掌笑道,“妙,好一个应得色来女儿红!想不到”说罢,起身,对着悟虚招手道,“走走,师叔今夜,带你去喝女儿红。”
悟虚也起身,说道,“方才船头一叙,小僧颇有收获,意欲一人静悟片刻,还望师叔见谅。”悟虚所言倒不是诳语,方才与罗欢在船头一番对偈,确实是有所感触。又敬他是真人修士,与多吉相识,便权且称他一声师叔。
若是别人,听闻悟虚要静悟,自然不会勉强耽搁,这邪里邪气的罗欢却是例外。此刻,竟然自来熟一般,走到悟虚身边,勾着悟虚的肩膀,低声说道,“到了现在,还装什么装?我给你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晚,恰好有两个妙龄尼姑,在那杨柳庵落脚。”说完,似笑非笑地对着悟虚使了一个眼色。
这罗欢虽然是“低声”,但是夜深船静,在这河上却是显得突兀无比。一直屏息凝气的众人,听得搂着悟虚的罗欢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番话语,纷纷露出些许鄙夷之色,更有几人书生模样的,在那里一脸愤懑,悄无声息地作义愤填膺状。
那雅间中,方才取消悟虚的小丫头,一脸怒色,正要开口出声,旁边瞧得分明的中年人,急忙伸手拦住,凝重地微微摇头。
悟虚站在那里,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眼光,只觉脸上一片燥红,闪身甩开满身熏香的罗欢,合掌说道,“大师休得打此诳语。就此别过。”说罢,便纵身飞到夜空,乘风而去。
这次,那罗欢喇嘛却未曾相拦。悟虚飞了三四里,见罗欢并没有追来,方才缓缓降落到岸边,向着前方一处人稠灯密的夜市走去。走走看看,不觉酒后口渴便找了一家茶楼,随意找了一个座位,要了一壶大红袍,坐在那里如方才喝酒一般,一口一杯。旁边有人,见一个色目人,穿着不伦不类的僧衣僧鞋,在那里把茶楼当作了酒肆,不由暗暗摇头,流露出几分鄙夷。悟虚看不惯这些附庸风雅,还妄自菲薄他人的人,一壶茶饮完,便起身离开。
刚走出茶楼,经过一个小巷口的时候,忽然一名叫花子,蓬头垢面,躺在那小巷子里面,蜷曲着身子,挣扎着伸出一只满是烫伤、又脏又黑的手臂,叫道,“这位客官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苦命人吧!”
悟虚停住脚步,暗之摇头,后退几步,走到这叫花子跟前,蹲下腰,从怀中取出几两碎银,轻轻放在这其身前的破碗中。那叫花子,随即仿佛演练了千百遍似的,连连一头呛地,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好人有好报.大恩大德.菩萨转世.”悟虚叹了口气,也不去问其如何到了这般田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