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嫂嫂,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顺便。小僧这里有一些银两,权且拿去安葬亲人,补贴亏空。若是有什么冤情,尽可当着大伙的面,说将出来!”说罢,掏出一个金元宝,放在这妇人跟前,随即又环视四周。
这四周围观之人,见此情形,在悟虚犀利的眼光下,不由也纷纷解囊,多多少少的扔出一些碎银子。
那妇人在那里朝着悟虚及众人,连连磕头做辑,只是依旧哭哭啼啼,弄得悟虚微微心烦。正欲开口,却见,围观众人如潮水般,分出一条缝,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说是官差,却未曾穿制服,只是那做派,隐隐透着几分趾高气扬、肆无忌惮。那当头之人,上得前来,先是看了看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悟虚一眼,最后才凑到那妇人跟前,捏着腔调,说道,“你家男人,夜间玩火,险些烧了一条街的摊位。现今,葬身火海,我们也不追究其纵火过错。你这妇人,不去将尸体安葬,摆到路中间,一阵啼哭,堵塞交通,扰乱庙会,却是为何?”顿了顿,皱着眉头看了看那句黑乎乎的尸体,又出声道,“罢了罢了,看你一个弱女子,丧夫之下,难以自处,我叫人来帮衬一二便是。”
说完,使了一个眼色,随行之人,便吆喝着上前,将尸体抬起来,扔到后面的一辆牛车上。悟虚见此,伸手喝到,“你们这是抢尸么?”
那领头之人,斜着眼睛看了看悟虚,又微微扭头望了望悟虚身后的相国寺,捏着下巴几根鼠须,问道,“这位师傅,可是相国寺里面修行?”悟虚懒得回答,只是眼瞪他。
那人见悟虚如此做派,又说道,“从世祖皇帝开始,朝廷便下旨,相国寺上下一干僧人,不得干政,不得惑民。你这个师傅,难道不知晓,敢违背?”
悟虚合掌说道,“且不管小僧是不是相国寺僧人,尔等此番闯来,便是抢夺尸体,此事定有隐情!”
“有个屁的隐情啊!”一个贼头贼脑,身着短衫的汉子,冲了过来,指着那妇人,对着悟虚嚷道,“无非是今日庙会,想着把尸体摆在这里,引得众人围观,讹几个钱了!你这和尚好不晓事!当心,吃俺老孙一拳!”说完,捋起两手衣袖,露出根根寒毛。
悟虚转身,正对着这姓孙的泼皮,沉声问道,“怎么,想动手?”那泼皮看了看悟虚,豫了一下,又把手放下,退回到一同前来的伙伴中冲着悟虚嘿嘿笑着。
这时,却听那跪在地上的妇人,转过身来,低着头,对着悟虚,期期艾艾地说道,“有劳大师了,我家男人,昨夜自个儿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