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匡,一见,便兴奋地大叫着跑了前去,“赵姑姑,果然是你!?”
韩林儿望着越来越近的这名女子,呆呆地看着,好半天才清醒过来,也急忙起身,“赵姑娘!”
那名白纱妖娆女子,对着韩林儿微微敛眉一笑,随后俯身对着跑过来的韩匡,一边摩挲韩匡的头顶黑发,一边低声笑语道,“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举手投足,风情万种,韩林儿在一旁,只看目不转睛,只听得神魂颠倒。
韩匡,笑嘻嘻地答道,“赵姑姑,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匡儿自从在安丰黑龙殿听到之后,便一直记在心里。”随后抓着赵彤的手臂,一边摇晃着,“赵姑姑,什么是蛙跳战术啊?我刚才一说出来,他们都是大眼瞪小眼,完全不懂耶。”
赵彤哈哈直笑,过了片刻,爱恋地拍了拍韩匡的脑袋,方又牵着韩匡的手,走到已经下到殿中的韩林儿跟前,打量了几眼,“鱼水之欢虽好,也须稍加节制。国仇家恨,本教大业,明王难道忘了不成?”
韩林儿讪讪一笑,拱手答道,“韩林儿不敢。赵姑娘方才托匡儿之口,一番调派布置,不知道可有把握?劫了元军粮草,我等又如何行事?”
赵彤,一挥手,将殿中的宫女尽数迷倒,随后轻启朱唇,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已打听清楚,元军今夜,便有大队粮草经过滁州地界。待劫了之后,大军便北上,入洪泽湖!”
是夜子时,滁州城北门缓缓开启,一万多名军士,悄无声息地出了城,直扑城北元军军帐。赵彤在前面开路,所有布置的暗哨游哨,一一毙命,消逝在深深夜色之中。廖永忠率领的一万余精锐,如猛虎下山。许多元军,便在悍然睡梦中,奔赴幽冥黄泉。
是夜,王保保,正在老山凤凰山岭的大帐中,将这几日的军文复又细细详读。忽然一声急报,一名军士,喘着大气,禀报大军粮草在滁州附近被劫。王保保,飞出大帐,望着前方几十里外,只见天边,魔气纵横,一道女子身影,飞向北面,微微皱眉,“赵彤?她居然下了庐山囚魔峰?”
待飞到滁州附近,王保保忽见滁州城四面城门大开,阴风阵阵,黑云滚滚,闯进去的元军,刚刚踏过城门,便纷纷栽倒在地。王保保,轻哼一声,祭出先前与悟虚隔空而战的金刚杵,口诵真言,那转经轮便泛起一道道金光,伴随着阵阵诵经声,化作百丈大小,如一杆长枪,扎在滁州城内的明王府地界。明王府轰然倒塌,随后便见四面巴掌大小的黑色旗帜,从滁州城四面城门附近飞到空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