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但这样的生存意识,有什么价值和意义呢?
*岐有时候,痛得想要高声大叫;有时候,又如木偶一般,哪怕蛇鼠在自己身上缠绕啊,爬行啊,咬自己,啃自己。
甚至有时候,*岐想笑。一想起刘大憨,因为不能上庐山,因为东极岛沉默,因为觉得自己被遗弃,因为已经对修行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而对自己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的样子,*岐便想笑。尤其是,他听闻那个悟虚和尚出现在自己船队,结果闯入万妖屠元血海阵,那种患得患失,不断转换的神情。*岐一看,便知道,刘大憨其实和自己一样,一样道心破碎,一样信念幻灭,一样身处无边苦海,一样身受蛇咬鼠啃,不死不得解脱。
。。
一个浪花打过来,依旧冰冷。*岐身上的老鼠、水蛇,似乎也难以抗拒那种阴冷和冲击,纷纷嗞嗞叫着离开,然后耐心地等着浪潮退去。
呜——呜——
浪花中,一个海螺被冲了过来。
漆黑的洞穴,忽然升起了一抹亮光。
这抹亮光,既不是来自洞穴后面石壁最高处那扇厚厚的铁门,更不是来自天上绚丽璀璨的浩瀚星河。
这抹亮光莫名其妙的升起,按照佛家说法来比喻,似乎是心动而一念生无明。
正所谓
悬崖临海幽/洞中,蛇咬鼠啃此身空。
道心破碎生无明,永堕苦海念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