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罢,回到紫月轩西院,悟虚将方才长孙赤斗法之时,暗传讯息,约自己子时凝香谷外相见之事,告知玄机子。
玄机子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方才长孙赤主动挑衅你我,却是另有深意?什么事情,竟然弄得堂堂真人修士如此隐晦,不能名言?”
两人如此传音通信一番,便商定悟虚按时赴约,玄机子随后暗中策应。
这时候,外面传来张若月的声音。
悟虚兴冲冲的推开门,却看到那叫做赵慕兰的老婆子,也跟在张若月身边,一脸的不悦,冷漠地看着悟虚。
张若月松开赵慕兰的手,翩翩飘到门口,变戏法一般掏出白日里在桃花坞拍得的天雷丹,递给悟虚,奶声奶气的说道,“悟虚大师,婆婆说,你被那长孙赤用回春掌打伤了,中了丹毒,须得用天雷丹这样的东西化解。”
悟虚看了那赵慕兰一眼,然后才对着张若月笑道,“区区一击回春掌,不碍事的。”
张若月背对着赵慕兰,眨着眼睛,“这里面可有学问了。”
“小月儿,悟虚大师佛法高深,见识渊博,你巴巴地跑过来班门弄斧,徒惹人笑。”那赵慕兰,走了过来,似乎要拉张若月回去。
悟虚见状,干脆一伸手,抢先将张若月拉进了房间,嘴上说道“张施主一片好心,小僧岂能拒之门外。”
张若月手掌上翻,顺势将天雷丹塞到悟虚手中,笑嘻嘻地随着悟虚走进房内。
那赵慕兰,一阵风地跟了进来,正要发火,却忽然住了口。
玄机子端坐在白骨床上,手里托着一个血红的木鱼,身后魔影缭绕飞舞,整个人的气息若有若无。房间内,虽然有火烛,照得亮堂堂的,但似乎其所在之处才是此间的主宰和基调。
“无相天魔大/法!”赵慕兰眯着眼睛,拄着鹤首拐杖,腰杆却是挺得笔直,口气凝重,但却没有像白日里那般祭出月魂,显然不是怕了玄机子,而是对这门魔功及其背后的大自在宫充满忌惮。
悟虚祭出曼陀罗法界,端坐在白骨剑莲座之上,对着惊恐的张若月笑道,“莫怕,无相天魔大/法,虽然是天外天大自在宫盖世绝学,小僧这里也有一方佛性法界庇佑。”
玄机子置身于一片幽暗之中,悄无声息;悟虚的白骨剑莲座散发出幽幽的白光。一黑一白,将宽敞的房间,占去大半。
赵慕兰,脸色阴沉如水,一道白光,终于从其头顶升起,如喷泉一般,垂落在身外四面八方。“怎么,不服气,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