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鱼虾,经过悟虚大师佛法超度,邪性全无,又以配合着大日金光灵力,在丹门的丹鼎中,炖得火候十足。”薛浮仰着脖子,对着款款而去的张若月的窈窕背影喊着。待张若月走远,方才一脸深沉地望着悟虚。
悟虚看着薛浮的神情,便知道他想说什么,微微摇摇头,一边喝着汤,一边用油腻腻的手指在甲板上写了八个字,“稍安勿动,静观其变”,随后打了一个饱嗝,将腿一蹬,仰身躺在甲板上,惬意地望着蓝天白云。
小船另一头,张若月嘟着嘴,自言自语道,“前辈,不是答应平时不出来,接管月儿的肉身的么?怎么老是时不时地操控月儿的肉身,弄得月儿一惊一乍,都快神魂颠倒了。”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起来,转身朝着悟虚和薛浮那边走去。
小船驶得很快,半日不到,便出了鄱阳湖,入了长江,折向向东,顺江而下。悟虚、张若月、薛浮,坐在船舱内,一边饮着张若月泡的月光茶,一边看着两岸青山留不住,从身过。
张若月,似乎很少在没有家长师尊的看护下,如此闯荡漂泊,早已站起身,走到船头,在冷冽的江风中,周身浮现一层淡淡的白光,与水气交融在一起,宛如江上仙子一般,一双明亮的眼珠,却一会儿看看两岸,崇山峻岭,郁树丛花,一会儿盯着头顶蓝天白云,一会儿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汩汩波涛。
悟虚在船舱内见状,便笑道,“月儿施主,江上独立,水雾生仙,要不要吟诗一首啊?”
那薛浮,也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精,立刻便接道,“月儿姑娘,兰心慧质,冰雪聪明,此刻神光护体,看青山巍巍,江水滔滔,怎能不诗兴大发?”
那张若月,转过头,两眼通红地望着二人,“你们两个,一路上阴阳怪气,一唱一和的,以为我听不出来么?”
悟虚和薛浮一惊,面面相觑,又立刻慌忙走到船头。尤其是悟虚,更是又感动又惭愧,先前东海偶遇,张若月帮着自己与陆妙影周旋,庐山上乾坤岛,又几次暗助自己,自己却因为此刻张若月代表那掩月宗两个老怪物监视自己与薛浮,只想着怎么逃之夭夭,却不自不觉,言语之间,令其起了误会。
当下,悟虚合掌躬身,恭敬诚恳地说道,“我二人口无遮拦,若月施主,还请见谅。”见张若月低头不语,等了片刻,只得又说道,“我等怎么不知道月儿施主,处处照顾,时时周旋,只不过命系他人之手,难免忐忑,偶有愤激之言,月儿施主只当疯言疯语,莫往心里费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