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追到了太湖之上,离扬州府已经有些距离,想了想,担心悟虚潜回扬州府,杀个回马枪,只好一边往回疾飞,一边在夜空中朗声说道,”这位佛门道友!今夜残杀我全真教弟子,不怕犯了杀戒么?他日玄清子,必将亲手送你下阿鼻地狱!”
悟虚身处法界,听得清楚,却不答话,一来自己却是算是犯了杀戒,二来也怕自己一出声便被玄清子锁定。“杀戒?自己自扮作这宋熊,便早已犯下了。何须你多言!既然犯下了,便索性今夜多犯几次。”悟虚心中暗道,只是朝着扬州府疾飞而去。
但那玄清子修为高深,飞剑之术一祭起,比悟虚还快,抢先一步回到了扬州府瑞福楼。这一点,悟虚自愧不如,方才要不是悟虚不时遁入法界隐匿起来,定然已经被其截住了。
等到悟虚又飞到瑞福楼附近之时,玄清子、玄灵子,与又闻讯赶来的明镜真人、玄衣真人,坐在天苑别院荷花池中的凉亭中,恰似之前华云子四人一般。只不过,四人只剩下三人,一个个阴沉着脸,默默地站在一旁。之前的结界已经被撤去了,似乎专等着悟虚的到来。
而李文忠,已经醒转过来。玄灵子要问话,所言亲自出手,将其体内滂湃的药力化去。他站在门口,当着明镜真人与玄衣真人的面,问了问,没有多说,便回到了后面天苑别院。但李文忠却感到事情未了。
此刻,他站在门口,杀气腾腾地望着台阶下数排被缚在地的军士,面色比华云子等人还要阴沉。
大红灯笼高高挂,一颗颗人头纷纷滚落,洒下一片片殷殷血迹。这些勇猛彪悍的军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了今夜瑞福楼前,算是给追云子陪葬,给全真教赔罪。
悟虚默默地注视着。
那些军士,身上铠甲已卸,连军服也被拔去,只穿着内衣,跪在血泊之中。前面的同伴,身首异处,后面却一声不吭,眉头都不皱一下,瞪着眼珠,直着脖子,专等着行刑手走到自己身后,抡起厚实的大刀。
因为吸服了一些百参丹的药气,他们每个人的精气神都无比充沛。一刀砍下去,头颅飞得高高的,鲜血四溅,在黑夜中,显得无比的鲜艳,还带着一丝芬芳。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浓郁的药香味,混杂着蒙蒙夜雨的阴冷。这气味,飘到了后面天苑别院。玄清子,微一皱眉,“出云子,叫那李文忠不要滥杀无辜。“
”玄清道友,慈悲为怀。”那明镜真人叹道,“此次李文忠误中暗算,被敌利用,这些军士却未发觉任何异常,也属大大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