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凝神静气的三清香,以百年以上的松、菊、梅的枝干碾磨为粉,杂以鹤涎而制成。
悟虚暗暗凝神探去,那边似布有禁制,难以一窥,只见一道模糊红袍之人,端坐林间。悟虚不由一阵苦笑,遂走了过去。
“悟虚大师,别来无恙!“那人望着走入林间的悟虚,含笑而言,一拂手,一只茶壶,两个玉杯,凭空出现在地上,旁边香炉一只,无有烟火,只有淡淡香气漫溢。
“玄机道友,好久不见啊!”悟虚合掌叹道,盘腿坐在其面前。
“玄机子?。。。。。。“那人沉默片刻,低声言道,似乎在回味,”他们如今都称我为玄铜魔。。。。。。。“
悟虚一愣,再次看向玄机子,心中不由有有了几分悚然。其面容虽是温润如玉,宽大而鲜艳的红袍下,但露出的肌肤皆成古铜色之色,显然是修炼了某种魔功。再一细看,其流露的气息全是纯正的道门气息,无有一丝魔气,只是其眼神,暗藏一分陌生和冰冷。那感觉,就像一名壮汉,穿着大红袍在你面前粗声粗气,但你却知道他实际是一名公公一般。
。。。。。。
深夜时分,悟虚回到了张翠露等人所在静室,表情有些怪异,他似乎想对着众人说些什么,但沉吟了片刻,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服丹用功,也是一门学问,讲究独处,一个静字。便是那丹药,在腹内龙争虎斗,颠倒阴阳,也须得凝神静气,如如不动,徐徐导之,方为上策。张翠露等人各自如入定中;唯独韩匡,所学甚杂,功力尚浅,服用了些许低级丹药之后,便不堪受用。这间静室,除了回春堂布下的隔音结界之外,又被悟虚暗中布置了一番,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韩匡犹如身处寂静岭,如坐针毡。
当悟虚回来之际,韩匡差一点跳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悟虚,看上去分外可怜和无助。悟虚遂唤其至跟前,安静坐下之后,于静室佛息丹香之间,细问人世间那前尘往事。
当初,第一次,韩匡是如何与赵彤认识,又是何等情景?洪泽湖,炼魔兵,又是何等情景?及至赵彤上庐山,离开人世间,又是何等情景?。。。。。。
这些事情,韩匡自然知晓,但毕竟是孩童少年,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去。譬如那初次与赵彤见面,便只有“一身粉黛,手提敌首,翩然飞来”这般寥寥数语。是以,悟虚含笑听罢,却只过去了不过半个时辰。悟虚随即闭目养神,不再多言,微笑着挥挥手,示意韩匡也小憩片刻。
“悟虚大师!”忽然那韩匡一声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