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比悟虚后世所见闻的所谓快速反应部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好在似乎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该做啥就做啥,无非是不能随便做/爱而已,或者说这段时间不能做/爱而已。纵然有些骚年修士,搞一些无伤大雅的行为艺术,却拿捏好了分寸,不再像先前那般赤裸裸。
说到底,双修这个东西,其实不过是修行的一种法门。于普通凡俗之人而言,自不必说,身子骨不能天天这般挥霍;于修士而言,不过是双修不成,老子便闭关好了。几天不吃肉,就当作一种调剂罢了。
当然,也有双修上了瘾的。所谓寡人之疾。他们焦虑地望着天空,那眼神,似乎想与整个宇宙交融。
悟虚在法界中,看着这一切。他的心是冷的,方才那番话,自己脱口而出,反倒让他的心更加的冰冷。他没来由的有一种挫败感,好像自我阉割了一般。佛门修行,是直面色相,堪破色相,而不是自宫。
一时间,悟虚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混乱。由此,曼陀罗法界,亦不稳。恍然间,悟虚不说,还连累着朱元璋,以及张翠露等,还有那来历不明的女魔修,从法界亦纷纷跌落出来。
一声惊叫响起。一个少女,见悟虚等一干不速之客,不由慌乱地扔下手中纸笔,要跑下楼去。
朱元璋,随手定住了这少女;悟虚随手拿起了那墨迹润滑的纸张。
这纸张,极其普通,材质嘛,以悟虚的阅历而判断,略显粗糙。只是上面的春宫,却是描绘得惟妙惟肖。
说是春宫,其实若是放在悟虚后世里,也不过是极其普通的画面。
这样的春宫,那木桌上的一头,还叠放着许多张,所描绘的全都是一个模子的,似乎这不是这少女在思春,而是这少女在工作。
悟虚忽然恶作剧的看了朱元璋一眼。悟虚后世的史书有记载,明中晚期,理学盛行,但诡异的是性/事昌盛,东南许多女子便是如此靠描绘春宫而为生。
悟虚抽出一张空白纸,提笔将虞仙子的音容笑貌,仔细画了出来,然后对着那被朱元璋定住的少女说道,“众生有情,遂有性起。性由情生,亦因情灭。性随情灭,非是无情。情到深处,即是慈悲。”
悟虚说罢,遂与众人复归法界,飞出了长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