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过贵重,表达心意就好,皇后是崇尚节俭之人。”杨妃又叮嘱一番。
娘俩聊了会儿,天色已晚,杨妃就叫儿子回去就寝。
等李愔离开之后,杨妃望望红烛,口中轻声回味:“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好诗,愔儿的才学倒是长进了。”
“这一点,还真随他外祖呢。”
……
第二天早上,李愔硬是被冻醒了。
他不由得暗暗嘀咕:还得早点把火炕搭上,不然的话,这冬天实在有点难捱。
小桂子伺候他穿好衣服,明显感觉到,小桂子比以往勤快许多,也亲近许多。
这个可以理解,主人越有本事,奴才当然也越有好处。
“殿下净口。”
小桂子又递过来一个柳枝,李愔直嘬牙花子。
随后,李愔和兄长李恪一起,陪着母亲吃过早饭之后,就跟李恪说了一声:“三哥,帮我跟馆里的先生请几天假。”
“怎么又请假?”
李恪皱皱眉,这个弟弟,三天两头就逃学,在弘文馆就学的这些王子,就属李愔最差劲,平时被先生们训的最多的就是他了。
“嘿嘿,这不是父皇给了我三百户的食邑嘛,我总得去瞧瞧。”
李愔一脸得瑟地回道。
李恪虽然被封赏了八州之地,但是没有去封地就任,自然也就没有食邑。
“好吧,月末的小考,你也要好好准备。”李恪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李愔嘴里嘟囔一声:“瞧瞧这命,怎么到哪都离不开考试”
他说去封地,当然是借口,没有车马,走着去不成,所以还得搭老程的便车。
于是李愔还是去工部的工坊转转,顺便看看能不能把铁锅弄出来,这嘴里都淡出鸟了。
工坊里面,依旧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看到李愔的身影,工坊的小头目吴宝,顿时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道:“梁王殿下来啦,我说怎么一大早,树上就有喜鹊叫。”
李愔瞅瞅光秃秃的工坊,大大咧咧问道:“东西都弄得怎么样了?”
吴宝于是就派人把工匠头儿都叫来,老铁匠独孤野等人看到李愔,都连忙恭恭敬敬上前行礼。
他们心里都琢磨开了:看来这位殿下是得到了陛下的宠爱,打了朝廷官员,居然啥事都没有。
正这个时候,却见两名官员骑马而来,却是尚书省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