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阻止了村民,向佟天望一抱拳,张口道:“山门四朵花,表兄是哪家,亮手摆望摆望,顺个道。”
佟天望听了,脸色微变,但却转瞬即逝:“顺你麻辣隔壁的道,别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老子李小龙截拳道还没沾过血腥,有种都过来试试!”
毡帽男闻言,摇了摇头,退到后面,向老村长微微颌首。
老村长手一招呼,几个精干村民一窝蜂地冲过来。
佟天望拉开架势,正准备与村民来一场惨烈的厮杀搏斗,没料到,却被其中一个村民一记闷棍给敲晕在地。
说好的没沾血腥的截拳道呢?
他们绑着已经吓懵了的我,直接来到了蜡道口。
河边立了两根粗大的柱子,一根绑着我,一根绑着已经被敲晕的老舅。柱子斜立在黄河边上,我们身体悬空于河面。
我望着下面奔腾的黄河水,听着呜呜的风叫声,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
平日里对我不错的叔、伯、爷,在毡帽男的指挥之下,手举火把,在河边摆出独特的阵形,全露出一副恨不得将我剐皮吃肉的神情。
那场景,足够我记一辈子。
老村长对我说:“谢家小娃,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爷、你爹娘,他们好端端地去招惹河里的东西,萍媳妇要找你家报仇,你要不死,村里可要绝后。”
说完,他点燃一根粗壮的香烛,开始冲着黄河边烧纸。
毡帽男对着村民说,属鸡、狗、牛的人都回去,另外,看好村里的老人小孩,祭祀没完成谁都不许出来。
河边熊熊的火光,映衬着他们光怪陆离的动作、神情,说不出的诡异和荒诞。
老村长为什么说我爷爷隐藏在村里三十来年?
土憋真是一句骂人的话吗?
河里的东西和萍媳妇又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老舅肯定知道点什么,可他已经晕了,我也没法问,只能哭。
待他们拜完黄河,毡帽男从他背上竹篓里掏出黑黑的粉末,涂在我的脸上。那粉末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我只觉得恶臭扑鼻,简直比屎还臭,而且带有一股强烈的呛味。他边给我脸上涂粉末,嘴里边喃喃地说,我的岁蝇粪总算起作用啦。
那一刻,我记住了他一双独特的眼睛,黑眼珠旁有一圈像金丝边的黄印,跟重瞳一样,跟他对视,我仿佛陷入深渊,有一股莫名的心悸和虚无。
毡帽男对我“嘿嘿”一笑,低声说:“谢家小娃娃,你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