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眸中。
想来,这额间的赤色花,应当又少了一叶花瓣。
失神望向手中发丝,此时,自屋外传来脚步声,回神望向房门,随之便见千山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缓步而入。
“觅凝姑娘,你可终得醒来了,你可知你此番睡了多久时日?”
“一日之久?”
“到今日,你恰好已睡有十日整了,我方才还在想,应再为你另调些什么汤药,而今姑娘你得以醒来,总算是未辜负我这诸日为你配方熬药所耗费的心思。”
“千山,你的这份救命之恩,我定会毕生铭记于心。”
“你的这份谢意我且收下,但这毕生铭记倒也不必,救死扶伤乃医者本责,快先将这药喝下,如若凉了,便失了药效。”
千山语毕后,我便端起汤药缓而喝了下去,药汁入口万般苦涩,闭上双眸一饮而尽,千山点着头,欣慰非常地望向已然空空如也的药碗,而后小心翼翼扶我躺了下去。
细细端详千山,自他体内感知不及半分修为,无论如何看去,他也皆是一普通凡人,若说有何不同,便是他双眸清澈,气质儒雅且脱尘于世,如同清风明月一般,令人不觉心怡安然。
“觅凝姑娘,你可有事想要询我?”
听及千山所言后,思绪自云游之中回返,而今自己心中确有些许不解之处,想要询问于他。
“千山,我能否询你三件事?
“有何不可?询来便是。”
千山缓身落座置于床榻旁的竹椅之上,双眸望向于我,静候我开口所询。
“第一件事,你是如何遇到我又将我所救的?”
“那日我同往日一般上山采药,于宁波山中,见到了瘫倒于地不省人事的你,便断然不会不管不顾,遂将你带了回来。”
“第二件事,你可否为寻常普通之人?”
“自然为寻常普通之人,我于年幼之时因家中有所变故,后因机缘被药王诛草收留,成了他唯一的徒弟,遂习得精深医术,得以救死扶伤,相助于人。”
“第三件事,你为何不询我身受重伤之因?”
“宁波山及周边之处我常年来往穿梭,加之师父也同我讲过诸多奇闻异事,兴是如此,见到你便也不会大惊小怪了,这些年,师父也救过不少不同寻常之人,不过,无论是否为寻常之人,于我而言皆了无差别,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心。”
千山颇为耐心地逐一解答了我三番所询,愈发觉得,他是一个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