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失神思酌之际,耳边继而再度传入泽桑所言相询之声,随之回神,抬眸自窗沿角落窗纸破漏之处相向殿宇其内望去。
“那么锦瑟,你便告知于我,此物是你自何处而得?”
“这……是此番自九渡林中而得……”
锦瑟相言断续回应过后,泽桑继而轻勾唇角,冷笑了一声,双眸其内犹泛寒凉之光。
“原是如此,我们这位太子殿下还当真是生得一副好心肠,不去相护自己的生母,而选择去庇护旁人的至亲之人,着实令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二人此番相言入耳,忽眨双眸,思绪飞转,这一方素色白纱若当真是为太子龙夜覆于面容其上的面纱,而此物被锦瑟于此番自九渡林中所拾及,那便得以证明,九渡林遇袭之时,太子龙夜也曾置身于林中,且极有可能,是他将阿娘自林中带走,如若是为我所想这般,那阿娘而今,便应当置身于天界之中。
可纵然阿娘是为被太子龙夜自九渡林中所带走,那于清羽洞前所布下的墨色水雾结界屏障仍旧未能得以解释,那结界屏障其上所凝聚的气息,决然并非归属太子龙夜,那般气息,是为我所陌生,但又心觉恍有寥寥几许似曾相识的气息。
待泽桑相言过后,锦瑟久久并未回应,沉寂少顷,继而便自殿宇其内再度传出阵阵泽桑轻言相询之声。
“那水苓涟,而今境况如何?”
“那鲛人一族女子仍旧闭口不言须臾半字,方才,已遣人将其送置于天界之中了。”
“好,水苓涟那处也不必心急,而今你我所需得觅及的,是那觅凝的踪迹所在,即刻动用各处眼线,若觅及有关与其的蛛丝马迹,便即刻回报。”
“是,属下这便前去。”
二人此番相言接连映入耳中,继而未再于此处过多滞留,随之闪身而入殿宇其后的丛林之中,毕竟于此窗沿其下窃听的越久,便越容易让旁人所察觉,如若于这降妖一族境地其内暴露行踪,于我而言,着实未有半分好处。
自丛林其间轻身穿梭而行,未过多久,便悄然行至所距石阶咫尺之处,方才专注窃听泽桑同锦瑟二人相言,已然不觉忘却了自心口处隐隐泛起的绞痛之意,这般痛意虽可相忍,但的确也令人颇为苦痛折磨。
沿石阶疾步匆匆而下,驻足于宁波山入口结界其前,如同潜入之时一般,此时纵然是为自这降妖一族境地而出,却也不妥强行硬闯,且我体内而今尚存的这些许浅薄修为与气息,也不足矣同这般牢固的结界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