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凝望神情其间略有几许恍惚的清欢,难忍心底的种种疑惑另同不解,如此默声沉寂少顷,随之开口,相询于其。
“这是何处?”
“尘世凡间。”
“你为何要相救于我?”
“受人所托。”
“你是受何人所托?”
相询过后,清欢并未再行回应,见其如此,随之再度开口追询。
“清欢,你是如何得知我所在之处?又是如何将我自守卫森严的天界所带出?我阿娘同水苓涟现今又在何处?”
每番回应之时清欢所言皆颇为简短寥寥,自始至终也并未转眸相望于我,其目光一直停驻于窗外,并不在意我究竟询及了她什么,颇为敷衍。
如此接连相询后,清欢索性垂眸默然,闭口不言,并未回应于我只字片语。
而今这般神情清寡的清欢,同我初次所见女扮男装捉弄于太子龙夜同我的清欢相较而言,着实判若两人,如此一来,便更令我心中不禁隐隐生惑。
“清欢,你可否……”
“莫再问了。”
话音未待落下,便被清欢寥寥四字轻声所言径直打断,见其如此,缓而轻合上了微微轻启的双唇,想来此番无论我如何询及,她也断然不会相告于我半分。
她的这般性子虽令人心觉洒脱,但待相处后,才会发觉其所具的倔强执拗,自她宁愿苦苦追随于泽桑,甘愿被其所利用,便可看出,如若是她所愿之事,那便自当会甘之若饴,如若并非是为她所愿,那便断然不会被他人所轻易左右。
可我的执拗,却也并不亚于她,此番发生的种种着实令我一头雾水,无法思酌通透,矛盾之处诸多,不解之处也为诸多,若不将这种种全然询及明晰,我也不会轻易作罢,且见清欢而今这般颇为异样的神情,想必,她定是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纵然并非全然尽数,但也定会知晓绝大部分。
沉默良久,未再开口相询,只此这般静处,清欢始终恍若失神,凝望于窗外,不知究竟在思酌着些什么,亦或是相望着些什么,见其神情较此前略有几许缓合,随之再度开口,轻声相询。
“清欢,我只想知晓一件事,我阿娘而今是否安然?”
“安然无恙。”
如此四字映入耳中后,心中的不安同忐忑虽落定了几许,但种种担忧却并未于此全然散尽,毕竟,而今我只此听及清欢一面之词,便如同于牢笼其内之时,听及太子龙夜的一面之词一般,皆无法轻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