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自天界救出的?”
“你阿爹阿娘同水苓涟,连同与你,皆被关押于天界的天牢之中,天牢其内机关复杂,且毫无半分光亮,全然尽为漆黑之色所充斥,他为了寻及你四人,几近走遍了天牢境地,耗损了诸多修为,他于前去天牢之前便相告于我自天牢之前静候于他,待将你四人自天牢带出后,他便将你四人交与了我,而那时的他,气息已然颇为浅薄,修为也不知为何几近全然骤无,我虽相询于他缘由,但他仅此同我相言要照看好你四人,务必相护你四人按他早已排布好的线路离开天界,除却如此,他再未相言其他,也正是因为有他,你四人而今才可得以如此顺利地自天界离开。”
待至话音落下后,清欢随之转身面向于我,眉间微颦,凝望于我,双眸其中犹含愤愤不平之色,继而再度开口,续而相言。
“觅凝,龙夜待你,当真是倾注真心,可你待他,却又是如何?”
此询入耳,不禁失神垂眸,同太子龙夜相关的旧日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于脑海其内接连不住闪现而过。
他亲手为我饰上赤璃之时的神情,他于婚典其上相隔面纱轻覆于我唇间的瞬间,他同我相约应下我二人仅此一纸婚约再无其他之时的迁就,他为了取下墨渊饰于我发髻其上的紫晶发簪而携我前去魔族讨得说法,他为自泽桑手中相救于我而逃离了三千天雷的刑罚,如今他又为了我而忤逆于天帝,将于我而言重要之人皆安然送离了天界境地,他为我所做之事桩桩件件,皆是全然为我而想,可我却疑他,避他,猜忌于他,即使于未曾得知真相的方才,于我心中也并未全然信任于他。
他或许当真将我看做了同他共有一纸婚约的妻子,可我,自始至终却从未有哪怕仅此一刻,将他视为我的夫君,是我思虑过多,揣度过多,才会将他待我的这片真心,全然并未看重。
思酌至此,抬眸相望于清欢,不知该当如何相言回应,几度轻启双唇,也皆未吐露出只言片语,见我如此,清欢怅然长叹了一声,眉间略为舒展了几许。
“你可知晓,你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此询入耳,心底方才散去的疑虑于此又转而逐渐凝聚,目露不解疑惑之色,相望于清欢,清欢许然早便料及我会如此这般,未待半刻,便继而开口续言。
“龙夜他定然并未同你相言过三百年前发生过的种种事端,那时他因承袭天族太子之位,需前往凡间渡历劫数,而其自尘世际涯净池湖畔而入,便会全然失却于天界的尽数记忆,等同于重生于这尘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