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罗桓。”
“哪里不舒服?”
“耳鸣,幻听。”
医院里的病人不多,标志性的白色走廊上人影稀疏,就诊室里只有罗桓一个就医的病号。
江州是正儿八经的八九线城市,医院数来数去也就那几所,这儿是其中顶好的那个。
就医的人不多,说明江州人民健康水平显著提高,这是好事儿。
稳稳坐好的罗桓与有荣焉,觉得倍有面子,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把目光投向办公桌后的年轻医生。
身穿白大褂,一幅金丝框眼镜,还有一张嫩到让人怀疑能否担得起主治医生这名头的温文面庞。
这就是罗桓脑海中的第一印象。
“耳鸣?”
面嫩医生停下了核对挂号资料的动作,偏过头:“挂号处的人没告诉你,耳鸣要去五官科吗?怎么来了神经内科?”
“去了,但没查出什么问题,那边的医生怀疑是神经性耳鸣,就叫我来周医生您这瞧瞧。”
自来熟的罗桓把背上的咖啡色双肩包拎到腿上,老神在在地应道。
虽然是来看病的,他脸上却没半点紧张,放松的很,熟稔语气不像是挂号就医的,反而像是来叙旧的。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病情描述。
但他对面的医生听着听着却渐渐蹙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耳边常有规律性的金属颤音传过来,而且越靠近板砖越明显?”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耳鸣和板砖搁在一块,并且以这种方式将二者紧密联系起来。
周德医生能够想到二者间唯一的关联,就是板砖拍脸造成的耳鸣后遗症,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面前病人的表述出现问题,于是略有些疑惑地又问了一遍。
“是的没错!”
但他得到的,是罗桓毫不犹豫、可以说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但我需要纠正周医生您的说法,不是任何一块板砖,只有特定的板砖才有这种效果。”
罗桓又补了一句。
听到这儿,正常人都会觉得这人的脑回路着实有点清奇,但周德做医生有些年了,比较严谨,所以想了想还是追问下去:“怎么个特定法?”
啪!
话刚出口,一块板砖就拍在了桌面上,震得保温杯里的白开水荡起一圈小小涟漪。
四四方方,棱角分明,周身是一水儿的青色,表面光滑,润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