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许叙旧,或许祝福,仿佛一场老友聚会一般。
一对新人手捧酒杯,正一桌一桌前去敬酒,阿城突然走了进来。
他脸色有些古怪,犹豫片刻,才来到江容卿的身边,对他附耳说了两句什么。
宋云烟在一旁,虽然听不到阿城的话,却感觉到江容卿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牵着她的那只手,也无意识地猛然一个用力,捏的她手骨都疼了。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去忙吧。”
很快,江容卿恢复自如,对阿城淡淡吩咐道。
阿城嘴唇动了动,不安地看了他两眼,这才迟疑着离开了。
“容卿,发生什么事了?”
宋云烟也有些不安地问。
“没事。”
男人薄唇一抿,含笑说了一声,片刻又问:“刚刚是不是捏疼你了?”
“我没事,我只是关心你。”
宋云烟恳切地说。
江容卿没再说什么,一位宾客恰好过来道喜,他继续端起酒杯,与这人寒暄几句,谢他的真诚祝福。
接下来,婚礼一切照旧。
一直忙到天色将晚,各位宾客全都散去,才终于结束。
刚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又安排江奶奶和宋妈妈离开,江容卿像一个终于松掉了发条的木偶,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也仿佛失去骨骼的支撑,颓然跌坐在了沙发上。
“容卿!你到底怎么了?”
忍了这样久,终于不再有旁人,宋云烟守在他身侧,关切地问。
江容卿的手掌缓缓抬起,抚摸两下她的发顶,一字一顿,艰涩无比地说道:“纪莹……在看守所里,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