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他们一是担心租地的农民跑了,二是担心皇帝会将均田推广到全国。
再说,好些皇田早被地方官吏偷偷侵吞了,视为自己的私田。
以往大明的赋税再重,也收不到他们读书人地主乡绅头上,一块儿良田,赋税两成,地主的租子是四五成,最后剩下来的那两三成才是农民的。
一遇到天灾人祸,农民就要卖儿卖女,因为剩下的两三成还要留下谷种……
在文官集团大地主阶级眼里,这两成赋税已是极高,简直是苛政了!
所以前世老二朱允炆上台,免了浙江福建江西等地的赋税,把那些文官集团高兴的跳脚,可不嘛,两成的赋税免了,一块儿良田我们收五成租子又能多收几石。
现如今,你居然要均田!?
这一均田,老百姓和佃户都去种皇田,不需要给我等地主交税,也不用问我们借高利贷了,这不是断了我们乡绅商贾的活路吗!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朱雄英只感觉再想下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时自己肯定会被现在大明这帮读书人惦记,读书人杀人害人,和武人完全不一样,自己就算能练出张定边一般的勇猛武艺,达到武夫极致,也害怕被读书人惦记下阴刀子。
保险起见,尤其是在今年自己八岁这个敏感的时间,还是在土改均田的关键时期把自己置身事外最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可是朱雄英对继母吕氏的一些揣测,又不敢直接给老爹朱标说,他想了想,认真道:“大伴,明日帮我去给皇爷爷传个话,我想在御花园置办一间小院,陪着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