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气氛更加冷凝。
顾巳冷冷地盯着垂手侍立的有二，半天没吭声。
有二双手并拢在裤子中线上，笔直地站着，低头一句话也不解释。规矩就是规矩，干他们这一行，谁坏了规矩，轻则逐出组织，重则立即击毙。
无论结果如何，有二都坦然接受。
但即使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依旧会这么做。只是想想林佳佳受伤，他的心就痛得受不了了。
“你进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背叛组织者死，私自逃离者死……”
“大点声！”
有二抬头，中气十足：“背叛组织者死，私自逃离者死！”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无话可说。反正这条命是巳爷给我的，你拿走好了。”
说得理直气壮，他还有理了？
顾巳冷笑一声，站起来直盯着他：“你以为只是你的一条命就够了吗？如果有一天有人以此威胁你，要你出卖组织呢？你也要照实去做吗？你的一条命不值什么？组织里这些和你出生入死的弟兄怎么办？”
有二低头不说话了，顾巳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这些道理他入组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这些年，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过得是一人仗剑江湖的生活，有什么资格去连累别人呢？
“我错了。”有二低低地说了一句。
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顾巳长松了一口气。
“地牢关一周。”
听到这个结果，有二不相信地抬起脑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怎么，有意见？”
“没有。”
这个惩罚结果实在太轻了。换做以往，犯这样的致命错误最轻的处罚也是逐出暗佣。
顾巳不耐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有二躬身退出。
不是怜悯有二，而是顾巳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别说有二，当时的境况，就是自己估计也难以抉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翌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来，刺痛了陆白白的眼睛。陆白白翻个身，结果差点滚到地上。
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还处于睡眠状态的神经彻底清醒了起来。她看了看偌大的床，并没有薄云西的影子。床被自己翻腾的不成样子，但就是没有薄云西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