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在仁武堂逗留了几天,记下了相互间的联络方式。转头,我又奔去了洛城的唐人街。
找到高森后,互相间聊过几句。然后,我就跟他挥手道别了。
临走前,我又看了罗伯特的女儿艾米。
她的那家纹身店已经不干了,她把店搬到了一个新街区中的写字楼里。
一切都上了规模,弄的很高大上的样子。
艾米请我吃了一顿晚饭,席间,她晃着红酒杯,一直在拿眼神暗示我。
我无语笑过后,我示意她,手臂上那个字,不是很雅,那个屌字的真正含义,是那个什么,什么。
艾米一愣,又问,那屌丝呢?
我笑了下说:“你可以想像,长在那东西附近的毛。”
艾米:“好像中国很流行啊。”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实上,有很多词都比这个词显的更好,更恰当,但天晓得,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词出来。我觉得这是一种盲目的自贱,真的是这样。”
艾米不解。
我说:“人生活在这个世界是平等的,虽然有些人享受到了所谓的享受,其实那不过是一种虚幻的经历,当一个人即将死亡的时候,他会发现,所有的物质,等等的一切都挽救不了他的生命。“
“人活在世上便在这样,人没有高低贵贱的称呼,所谓的高低贵贱,只是一种……”
我这时忽然有了种感慨,转尔我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常人不知道人的本质,而看不清楚整个人世间的本质。是因为他们置身红尘之中的时间太久了,置身久了,太投入了,自然会有那样的想法。可一旦跳出这个框框,用另一种角度来观察这个世界,就会发现,人……真的没有区别!”
我干掉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对艾米说:“记得经常去你父亲的坟上看看。”
说完,我结过帐,朝她笑了笑后,便闪身离去。
临离开洛城的前一天,我找了个时间去唐人街买了点烧纸,又弄了点酒和水果什么的。我去了罗伯特的墓地。
当天正好没什么风,我眼见附近没人,就按中国传统的法子,给罗伯特烧了点纸。
我一边烧,一边拿小棍挑着火堆说:“罗伯特,也不知道,你能收到这份思念不。有人说中国的烧纸是送钱,其实不然,这是把对亲人的思念,用意识写在纸上,然后焚烧出去,寄托给另一个世界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