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着。
“这两样我都要!”牛耿为人倒也豪爽,不假思索便答。
时潇轻笑两声,“爽快。既然如此,再试探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血,染红了洁白的世界。
血,也染红了冰寒剑的剑柄。
即便之前时潇杀了那么多人,剑身上都不曾留下一丝血迹,唯有此处。
冰寒剑时刻散发着摄人的寒气,但现在那些寒气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倚着桃树闭眼养息的剑客,突兀的说了一句:“变天了,也更有趣了。”
那四名大汉各据一方,时而一攻一守,时而三攻一守;忽又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出击。不仅攻守有度,还配合自如。
人常说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用在他们身上真不合适!
纯粹的蛮力,堪比神话传说中的凶兽般的力量。在这一刻,尽展风采。
但看时潇,挥剑织起一张剑网,只是在防守着。他像一位守着猎物的猎人,警惕的观察着四面,沉心等待着反击的最佳时机。
远处观战之人,他们自问对上牛耿师徒几人,也不敢轻言能做到时潇这样。
那方战场,白雪纷飞,地动山摇。
两两铁锤困杀不得,相互碰撞在一起,就像是平地起惊雷,震耳发聩。
“就是现在!”
时潇嗅得机会,不再迟疑,冰寒剑蓦然刺出。
但觉寒光一现,百斤重的铁锤被削成两半。血如涌柱喷出,一名大汉的身体快跑几步后登时倒地,他的头颅仍向前飞着。
见得此景,亲眼见识冰寒剑的锋利,远处观战之人目色中的贪婪更添几分。
牛耿师徒确是占有先天的优势,但他们四人却有唯一的缺陷,那便是武功不在同一水平。再好的配合也难以一直天衣无缝,也难以弥补这致命的弱点。
壁垒出现一道缺口,便不再是铜墙铁壁。
而时潇手持冰寒剑,护住周身,倒也能弥补自身力量的不足,不至于一下子被牛耿师徒破开防线。
牛耿师徒三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时潇,竟怨恨起本是自己先想置之死地之人。
牛耿居中,他的两个弟子分守两侧。不由分说,这三人同时抡锤打来。
“撼天动地。”
每踏出一步,每一声怒吼,震得树上积雪簌簌落下,仿佛真可撼动这一方天地。
时潇斜眼望了一下冰寒剑,剑亦在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