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柔,风漫漫,往事不觉浮心头。
码头边停靠着些许乌篷船,舒长夜迈步朝一艘船走去,许是打算乘船一览苏河美景去烦忧。
有几个比较壮实的汉子,看他们的衣样便可知是王家养的恶奴。他们几个相互推搡抢着前路,终点却是和舒长夜同一处。
这倒是怪了,小小的乌篷船只容得下四人,还得算比较瘦小的。这牛高马大的六人争先恐后抢着所为何意?
掌船的是一位老翁,背脊微躬,雪白的胡子摞在一起,半身倚着船,枯木般的双手拄着船桨,晒着太阳等候着船客。
年过花甲本是安享天伦之乐,而这位老翁却还在摇船挣着血汗钱。
老翁身侧坐着一位妙龄女子,是他的孙女,也是豆蔻好年华。
女子虽身着粗布衣拾,但依然掩盖不住其曼妙的身段,以及那天生的丽质。
再瞧那六个王家的奴仆,两眼中的荡意滔滔,盯着那女子上下贪览不肯收眼,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将这个可人剥个精光,好生享用一番。
听得王家之人赤裸的笑声与挑逗的话语,老者赶忙迎上去,唯唯诺诺道:“几位爷可是要乘船?”
“就你这破船,也配给爷坐?”一人睥睨一眼老翁,许嫌老翁碍眼,张手便推了一下。
此人可是有些功夫底子之人,即使是随手一推,却也不是老翁能承受的。
老翁下盘不稳,往后一个踉跄,身子摇摇晃晃险些坠入河中。
庆幸老翁的孙女及时扶着,不然后果难料。
“你们想做什么!钱不是前日才交么?”
女子面上故作镇定,目射凶光喝道。面对几个大汉,说不怕那是假的。
而她说的钱,则是王家私自划定一片河域,凡是要摇船做生意的,皆要交一笔费用,美其名曰‘安全管理运营费’。
起初大家伙屈服于王家的武力,交的钱也少,且是一月一交,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但时间一长,事件就有些变味了。那些收钱的人,经常隔天差五就要一次钱。更甚的一天来了好几拨人要钱。
能拿出钱的,心都在滴血,又恐惧王家的威喝,苦怨也值得打碎牙自个咽下去。
给不了钱的,或是遭受一顿毒打,或是家里有姿色不错的女的,被他们给掳了去抵债。
被强撸去的女子结局如何无人知晓,但他们的家人再也没见到,还有一些是听说被卖给了勾栏里。
“小娘们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