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
封子夫环目四顾,神秘兮兮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天涯浪子,实在想不出你怎么还有如此静雅的府邸,这你可要好好与我说说。”
舒长夜笑了笑,道:“行走江湖,游乐天涯,多少赤子心中的梦想……这小小的府邸只是身外之物,与你封大公子不可比呀。”
若是有人处于远处的山顶,当可观的此地全貌,但估算也有的百亩地吧,他言小倒是谦逊了。
“诶,你这是敷衍了事。”封子夫故作生气地说道,“算了不说,喝酒,莫要怪我今夜把你的私藏都喝光哦。”
不知不觉已是子夜,弯月也不知何时早已斜在一边,还好仍在不吝地洒下满地银光。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在这个时辰,使人不由觉得丝丝凉意,轻风带起一道道涟漪,映着粼粼的月光,倒也好看。
再看亭中人,地上已零零斜斜地躺了十多个酒坛子。
清风拂在他们身上,饶是他们练武之人,在这半醉的状态,依然感到一阵清冷,双手也下意识地拉了拉紧衣裳。
“瞧你这样,也想喝光我的珍藏?哈哈。”舒长夜嘲弄道。
那封子夫一听,面上急了,为了扳回面子,大声嚷着:“哼,这回我不会再输给你。嗯?没酒了,你快去再拿来几坛,一较高下。”
午夜寂静,他这声如惊雷,惊起了安睡中的野鸭,唰唰地飞起数道小黑影。
只待他一说完,石桌上果真又多了十坛香醇,这自然不是舒长夜去拎来的。
来人是一位老者,他放下这些酒,微微躬身,道:“公子,夜已深,还望早些歇息。”
封子夫看到酒,伸手就抓起一壶,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了起来。
封子夫醉眼朦胧,瞧不清来人是谁,但隐隐觉得熟悉。而此刻他酒兴正好,便邀道:“朋友,难得欢聚,一醉方休。”
“林伯,您老先去睡吧。”舒长夜看了老者,又看看封子夫,颇有无奈,“这酒鬼在此,我再多待会。”
说罢,那老者再次拜礼,退出了小亭,接着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在这方圆百丈的湖面上,竟不带起一丝声响,可见其功夫不俗。
静谧的夜空传开阵阵虫鸣,小亭中两人也陆陆续续将那十坛酒再次喝个精光。倒是封子夫,一惊一乍,不知几次将沉睡的野鸭惊醒。
凉风习习,在天际发出一丝鱼白时,舒长夜二人东倒西歪地倚在凭栏上,醉意大发,呼噜噜地就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