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梁丘就好。”梁丘赔笑作答,“公子怕是误会了,这次是本酒楼特意为三位准备的接风之宴,不收一个子。”
“那好,把你们最好吃的全端上。”封子夫一听到酒菜全免,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还有,把你们这最好酒也多来几坛。快,先上酒。”
“臭酒鬼,有点得寸进尺了吧。”对于封子夫蓦然的转变,舒长夜略带提醒道,“梁老板,此处你为主,看着办就好。”
“对呀,封公子,虽说这一顿不要钱,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扶铃也加入教育的队伍。
等梁丘退出房间,封子夫神秘兮兮道:“四不像,这位梁丘居然是望江酒楼的老板,有没有搞错?”
舒长夜点头,又抬手示意他就此打住,只淡淡说了两个字:“秘密。”
封子夫哪里肯放弃,无意间知道这爆炸性的消息,当然要深究到底,“好,我不问。可你什么时候来过天中,连这家酒楼背后的老板都知道?”
“秘密。”
“秘密。”
“秘密。”
“啊……气我老子也。问什么都是秘密……”封子夫捶胸顿足,心中的火山就要喷发,却又不能把舒长夜如何,故大喊,“酒,酒呢,快上酒……”
扶铃抬眼看了一下封子夫,道:“封公子,气大伤肝酒伤身,应该少生气,适量饮酒才是。”
一听这话,封子夫脸上的红光更是涨了,喊道:“真气呀,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联合来气我的?”
舒长夜道:“知道我们是故意的,那你还真那么气,该怎么说你才好,哎。”
……
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转流连。
那是熟悉的古琴音。它优柔飘渺,欲发欲收,回转之际却又变得悲婉流离,呜呜欲泣。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随着古琴的音律,不知是谁吟唱起了一曲放翁的《钗头凤》,喉清韵雅,如泣如诉。
歌声在望江酒楼中回荡,它能渗透每一个毛孔,流到人的心里。
一时间,楼中诸多客人俱是放下手中碗筷,微闭双阖,聆听天籁之音。
“请慢用。”舒长夜他们的菜肴端上来了,小二放下菜就欲退下。